岳華戰隊的基地,離水長樂家大約兩個多小時交通。
水長樂坐在公共飛車上,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明明城市一片喧囂,上方卻安靜得仿佛世外桃源,只能聽到耳旁呼呼的風聲,看著高樓反光玻璃上涌動的白云。
以至于水長樂從飛車上下來,聽到如野獸咆哮般轟鳴的馬達,一時覺得恍若隔世。
“長樂長樂”
青年的大嗓門劃破長空,惹眼的紅色泡面頭在機車加持下,耀眼得如一團撲面而來的火球。
“我特地提早了二十分鐘,沒想到比你還晚一步。”岳佳客嘴上埋怨的語氣,心底卻喜不自勝。不少神域構建師恃才傲物,壞習慣一大堆,遲到早退屢見不鮮還說不得。
“我習慣早點出發,免得中途生變。”水長樂向來未雨綢繆,早到是他的習慣。
水長樂坐到岳佳客的機車后座,穿過縱橫交錯的街巷,很快來到一處破敗又前衛的小樓前。
說其破敗,是屋子的外壁早已風化,輕風吹過都能吹下一層粉。
說其前衛,這樓房極具抽象主義風格,形狀像是隨心所欲捏揉而成,凸出和凹陷處皆毫無章法。在裹上五顏六色,同樣恣心所欲分布的墻漆,普通人難以欣賞。
岳佳客注意到水長樂的表情“這屋子是我爹留給我的,現在是岳華的訓練基地。”
兩人走進小樓。
樓內的裝潢比外部正常許多,從藝術家回歸正常人。
岳佳客帶水長樂來到會客室。
一會功夫,會客室又涌進幾個人。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喻青溪,你昨天見過,教練兼指導。”岳佳客介紹道。
水長樂看著戴虎皮眼鏡的青年。
青年大概剛睡醒,睡眼惺忪,沒打理頭發,劉海彎出半個心形,造型仿佛水兵月。青年朝水長樂笑了笑,臉頰邊凹下一個小酒窩。
岳佳客又指著一旁看起來好似未成年的男孩“這位是蔡沐,他不愛說話,你叫他菜狗就行。菜狗本來是我們戰隊替補,不過今年會開始打正賽。”
看起來年紀很小的男孩朝水長樂擺擺手,眼睛笑出了月牙的弧度。
至于房間內最后一人,岳佳客還未介紹,來人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水長樂跟前“你就是游獅賽拿了98正確率的天才老岳是出賣色相才將你騙到手的吧不對,你這長相,老岳顯然是癩吃天鵝肉啊。”
長馬尾女孩長了張大家閨秀的臉,開口卻口無遮攔。
岳佳客計較“我是不如長樂長得好,但也不至于差很多吧再加上我的個人魅力,勉強可以算不分伯仲吧”
女孩一副被說服的模樣點頭“你知道為什么j星最近海洋驟減,陸地劇增嗎”
岳佳客“為何”
女孩“因為用你臉皮脫落的皮屑填海造陸了。”
岳佳客齜牙,卻也沒敢反駁女孩,轉移話題對水長樂道“這位大姐叫湯白靈,喜歡自稱小百靈,實際全稱是來自地獄嗓子被魔鬼親吻過的百靈。”
眼看湯白靈的拳頭就要過來,岳佳客一邊躲閃一邊道“你就叫她湯姐好了。”
水長樂看著眼前兩人你來我往,笑而不語。
這種愛你就要損損你,明明互有好感就是不捅破的曖昧,水長樂實在見多了。在校期間閑著無聊,他便會觀察下他的學生,琢磨下每個人的表達方式。
介紹完戰隊陣容,岳佳客帶著水長樂來到訓練室。
岳佳客“一會青溪會過來幫你做個綜合測試。”
水長樂點頭,繞著訓練室走了一圈,最后停住腳步,看著右方一大面照片墻。
照片墻用相框裱起來的,是岳華戰隊參賽奪獎的合照。其他隨意粘貼或用麻繩小夾子掛著的,是日常生活照。
照片中的人無論正式場合還是出游拍照,都笑得眉不見眼,可見戰隊氛圍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