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雙手握拳放胸做祈禱。仿佛是心有靈犀,水長樂能夠感知女孩的心聲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女孩感覺右邊的視線似乎明亮些許,她戰戰兢兢的撇過余光,一張端正的男人臉出現在她身旁,面帶微笑。
再后來的時光,便是水長樂這般心理承受力極強的男人,也覺目不忍視。
趙平沒有直接殺害張有吟,而是將她囚禁起來。
趙平的心理和精神狀態顯然出了問題,狀態好時,對著她柔聲細語,喊她“女兒”,睡前給她講故事和新聞,還會給她買精美的服裝和玩偶,也會讓她欣賞自己的“戰利品”。
狀態不好時,趙平便如厲鬼,毆打辱罵女孩。
趙平的手段十分變態,他欺凌女孩的方式包括用皮帶勒脖子、用細針扎皮膚,甚至是火烙,仿佛要把世界對他的不公,全在女孩身上贖回來。
女孩的手機被砸爛,無法和外界聯系。
她企圖逃跑,卻在逃出小屋不到一百米處被抓回。
趙平挑斷了她的手筋和腳筋,女孩只能躺在床上,看著每日的光影趟過木屋唯一一扇窗戶。
在這期間,曾有一旅人路過,她聽到對方在屋外問路的聲音。她使勁力氣呼救,卻沒有回應。
趙平回來時,滿臉血腥,笑容猙獰,幽幽地告訴她“那個人本來可以不用死的。”
水長樂能夠感知到女孩的心情。
她絕望到日日以淚洗面,心底深處卻仍然懷抱著一絲絲期待。
期待自己的閨蜜能夠找到人營救她。
時間漸漸流逝,從冬到夏,徒留鳥叫蟬鳴。
女孩僅存的期待變成了擔心。
她的閨蜜,會不會已經遇害了所以才沒有來救她
她試探過趙平,趙平卻似乎一無所知。
在反復的虐待中,在期待、失望、擔心混雜的情緒中,她不知度過多少歲月,到最后,只剩下混沌的麻木。
趙平的身體漸漸不行,他患有絕癥,他曾和女孩說過。
女孩想著,等趙平死了,就無人維持她基本的生活所需,但也意味著,她有機會掙脫枷鎖,逃出這座恐怖的囚牢。
她就算靠爬,也要爬到山腳。
抱著小小的希冀,女孩重新振作起來,按時吃飯,在限制范圍內盡量鍛煉,不讓肌肉萎縮。
她從未如此刻般,全身充滿了力量。
可有一天,已經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惡魔,站在她的床邊。
男人如同失心瘋一般,碎碎念著世間對他的不公,而后,男人輕撫著她的臉頰“我的好女兒,不要和爸爸分開好嗎”
她的眼睛寫滿恐懼。
而后,刺痛感從腹部傳來,溫熱的液體緩緩散開。
她用手捂住小腹,無濟于事。
她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空。
她在世界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窗外的艷陽,明媚如新涌的泉水。
水長樂再度睜眼時,看到的是芒安石急迫的神情。
“發生了什么”水長樂有些恍惚。
芒安石“你被鬼魂的強磁場影響了。”
“強磁場”
“嗯,鬼魂在情緒劇烈波動時,會發生強磁場,你作為同類,會被磁場共鳴。”
所以,他是看到了張有吟的回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