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板”孔島小心翼翼道。
阮岳看了他一眼“來得很是時候。”
孔島拍拍胸脯“我辦事,您放心。”畢竟沒人跟錢過不去。
阮岳和孔島回屋內喝茶,早有準備一般,阮岳將茶幾下的一個箱子拖出,打開,里面是一捆捆鈔票。
阮岳“這是本來要打發村民的錢,現在都給你了。”
孔島見錢眼開,吞咽了下口水“都給我”
阮岳不以為意“對。村民那邊,就靠你去擺平了。我可以給他們幾萬塊安葬費,但再多就沒有了。”
孔島連連點頭“我理解我理解本來這事也不好辦,您也知道窮山惡水多刁民的。不過現在您兒子出事,你還愿意給他們安葬費,已經是仁至義盡”
送走孔島,阮岳坐在沙發上,幾分鐘后,瘦小如猴的男人鉆進屋。正是那位被阮岳收買,平日里散播阮文是掃把星謠言的混混。
混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過孔島用過的杯子,也不嫌棄,大口灌下。
“我今天算是理解三哥的用意了別人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阮老板這是養兒千日、用兒一次啊。你看那群人本來多囂張,一出事,都不敢吭聲了”
阮岳臉色沉了下來“不要口無遮攔。”
瘦子伸出手,給了自己左右臉頰兩嘴巴子“你說我這嘴,咋這么欠。”
阮岳“后面賠償的事情,你要注意點。”
瘦子自信洋溢“放心,我和孔警官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沒什么搞不定的。”
數日后,事情果然得到“圓滿”的解決。
孔島對村民威脅恐嚇“按理說你們全都該坐牢,阮老板念在你們親人已故,情緒失控,暫時被我勸說放棄抓你們做牢。”
瘦子則對村民曉之以情“本來出這事,大家都要坐牢,現在阮老板不計前嫌,沒告你們,還給你們每戶都分發了喪葬費。人家都把臺階鋪到你面前了,你順著下便好,難道你們還要把臺階踢了,以后困死”
這件事情,誰都不無辜,最無辜的,只有自始至終都只是一枚棋子而不自知的阮文。
芒安石看得難受。
他認為水長樂不該是這樣的。
以水長樂的性子,不說拳打阮岳腳踢孔島,至少不會任人欺負,像朵菟絲花。
他應該是頭獅子,一只不與人論長短的高傲獅子。可一旦被侵犯地盤,他便會抖擻獅毛,將進犯者打服。
不過芒安石沒時間多想,他發現眼前景象的分辨率變低了。
阮岳要醒了
芒安石立馬退回記憶甬道,拔出晶石。
就在一剎那,記憶甬道開始坍塌。
等到芒安石從現實睜開眼,便看到病床上的阮岳正盯著自己,目光冰冷,一如回憶里,他看著被群體暴力的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