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的演唱會,對方被抽上臺與他互動。
對方上臺的第一瞬,芒安石便覺眼前一亮,一種出于對美好事物的喜歡,除此之外,還有一份莫名的熟悉感。
雖然他很確定,自己的學生生涯和職業生涯里,都未和對方產生過交集。
當聽其同伴說,對方是自己忠實粉絲,很愛自己時,芒安石心底就好像燒起了一把小火苗。
尤其當對方的眼眸一動不動地凝視自己,目光深邃又多情時,他感覺那視線連接著一把小風箱,不斷推拉,把他心底的小火苗,燃成了熊熊火海。
這種感覺,莫非就是他以往不屑一顧的“一見鐘情”
可當主持人問對方“喜歡芒安石什么”時,他滿懷期待等來的答案,竟然是“因為他長得很像對我很重要的人。”
呵。
原來那目光里的深情不是給他的。
對方竟然拿他當替代品
芒安石驀地涌起一股憤怒,又覺自己不可理喻,粉絲和偶像的關系,本就是一種寄托關系。他平日常怒斥私生,也和粉絲說多將關心留給父母和身邊人,明星對于你們多是虛幻。
或許是想宣泄被人當成替身的不悅,亦或想看那雙漂亮的眸子露出驚訝,芒安石在給了對方一個“間接接吻”。
而他也如愿看到,對方的表情從神游太虛變成滿滿錯愕。
還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上。
這節目好像變得有意思了。
選手候場室。
水長樂三人坐在角落,沉默寡言得如同三朵蘑菇。
水長樂和溫崢是原本就話不多,駱陵則仍被水長樂“自閉癥妝容”所震撼,至今也沒緩過神。他陷入了“芒海年元帥到底是喜歡水長樂構建還是垂涎水長樂美色”的思考中。
相比之下,其他選手就活躍得多。
這中間有不少是“回鍋肉”,參加過幾次選秀,對如何增加鏡頭吸引話題手到擒來;
就算初次參加選秀,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多制造一些rea被剪輯,也能混個眼熟。
每次大屏里選手表演完畢,或者和導師有互動,候場室都能發出一片鬼哭狼嚎,襯得沉默三人組像少林掃地僧,深藏不露。
“39號選手,溫崢做準備。”工作人員喊道。
水長樂看著溫崢起身,閑庭信步地走進候場室和演播廳的廊道,自信的模樣同其他選手或真實、或造作的緊張模樣截然相反。
對于溫崢,水長樂比溫崢本人還自信。
因為原書中,對于溫崢初賽的描寫是“技驚四座”,用琵琶自彈自唱了一首原創古風說唱。
雖然說唱對于水教授的審美而言,屬于“這他媽也能算音樂”的犯愁,但作者說驚艷那必須驚艷。
白衣勝雪的青年走到舞臺中央,自報家門后,抱起琵琶開始彈唱。
青年的聲音清麗中帶著柔韌,低眉撥動琵琶,四條弦中,撥動出了如琵琶行中的茫茫月色、楓葉荻花。
青年清瘦的身體和挺拔的儀態,也讓整個畫面美不勝收,仿若孤傲的俠客彈唱離別的悲歌。
水長樂正陶醉,溫崢的手指加快,音樂變得急促,嘴里也從低吟淺唱,變成了激昂的ra。
水教授的表情從如癡如醉變得茫然。
不是他被震懾住了,也不是他不習慣音樂的轉變,而是
大哥,你彈個琵琶還能彈出電音加混響的效果也太離譜了吧
主角開金手指都是可以這樣不合邏輯的嗎
水長樂環視了一圈四周,很顯然,大家都不覺得有問題。作為配角,對于主角的金手指只需要贊嘆詠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