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瓶的、吹牛的眾人同時停下,看向水長樂。
水長樂朝眾人鞠躬,而后道“我找芒導師,說兩句話。”說著,看向臉色通紅的芒安石。
芒安石顯然被已經被灌了不少酒,但意識尚清醒,見到水長樂,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翁青松攔住。
“還來這說悄悄話呢這小孩長得很好看啊,是選手”翁青松道。
已經醉得半攤在椅子上的導演摸著肚子,努力瞪大眼睛,幾秒后笑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長樂啊要和安石合作舞臺。”
翁青松微微瞇眼,手指在高腳杯的杯口摩擦了半圈,向著門口的方向笑道“這么見外干嘛,服務員,添把椅子。”
很快,翁青松和芒安石中間多了把椅子。
水長樂乖巧地坐著,感受到兩邊冰冷和審視的目光,冰冷來自于芒安石,審視來自于翁青松。
對于翁青松,水長樂沒什么印象,在翻腦中找了一下原著里的犄角旮旯,只提過是芒安石的經紀人,關系不佳。
“長樂是吧,年輕有為,來,喝一杯。”翁青松遞過一裝滿紅酒的酒杯。
水長樂接過,故意表現得不知所措。
一旁的芒安石按住了酒杯。
明明包廂內燈光璀璨,連餐盤上細淺的紋路都分毫畢現,可不知為何,芒安石卻像自帶一塊烏云,半張臉都籠罩在陰暗中。
“他酒量不好,明天還要錄制節目,我可不希望舞臺開天窗。”芒安石沉聲道。
“一杯酒而已,也不能喝嗎”翁青松的聲音冷下來。
包廂內熱絡的氣氛一時凝滯。
水長樂環視一圈,除了節目組和導師團外,都是陌生面孔,想來便是各大經紀公司的人。
最終還是導演出來打圓場“長樂,喝一杯,不礙事。這位可是翁大經紀人,若你有福分被翁哥看上,前途無量”
水長樂急忙起身,恭恭敬敬道“那我也敬翁哥一杯。”
翁青松笑笑,將手中四分一杯量的紅酒酌了一口。
水長樂很識臉色,滿杯紅酒一干二凈。
等到水長樂坐回座位,便感覺身旁的視線更冷了,點水成冰的冷。
水長樂豁達大度地回了對方一個燦爛的笑容。
酒局繼續。
芒安石顯然是很受歡迎的對象,沒一會,便有七八個人以各種名義上前敬酒。
水長樂坐在一旁,拘謹又羞澀,時不時回答翁青松幾個問題。
漸漸地,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語速越來越慢,眼神變得空洞而游離。
芒安石也察覺到身旁的異狀,剛想開口詢問,水長樂猛地站起,拿起桌子上還未拆封的椰奶,往自己酒杯里灌滿,對著芒安石道“芒導師我敬你一杯”
芒安石皺著眉,過量的酒精已經讓他胃部翻滾,眼前人又像丟了把火苗,讓酒精徹底燃燒。
酒量真爛。
芒安石在心底道,正想找個理由讓對方離開,卻見水長樂奪過他的空酒杯,也往其中倒了半杯椰奶。
“芒導師,我干杯你隨意”水長樂紅著臉,一臉視死如歸地將椰奶一咕嚕下喉。
芒安石冷笑一聲,也押了幾口椰奶。
芒安石本以為水長樂只是酒量爛,但他很快發現,酒品也很差。
每當有人過來敬酒時,水長樂便迫不及待地往他酒杯中灌椰奶,并拿著筷子敲碗道“滿上必須滿上”
芒安石無語,剛想拿水長樂的空杯倒酒,水長樂眼疾手快,立馬又在杯中添滿椰奶。
芒安石拿著高腳杯,無奈對跟前人道“我再去拿個酒杯。”
“不用不用,要不就以奶代酒吧,差不多。”
如此循環往復了幾輪,芒安石也受不了了,對同桌人道“我先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