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尷尬,水長樂主動提議到小花園走走。
然而剛走出大門不到十米,兩人便聽到花園處傳來爭吵聲,尋聲望去,只見花園中無比碩大的黃葛樹下,有兩個人影正在爭執。
水長樂本想說“非禮勿聽”,換個地方散步,曾雪卻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向著兩人走去。
黃葛樹下。
芒安石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含在嘴里,煙霧繚繞中,好看的面孔都變得模糊。
“呵,若讓粉絲看到當紅頂流也會吸煙,豈不是很失望。”翁青松嘲諷道。
芒安石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將暈圈吐到對方臉上“我可沒立過冰清玉潔的人設。”
翁青松“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需要符合粉絲的期待。”
芒安石看著對方不可一世的模樣。早幾年,他還會被對方“看透世俗規則”的言論所蒙騙,如今再聽到這些“過來人的人生哲理”,他只會一笑置之。
翁青松顯然也清楚,拿捏不住如今的芒安石了,換個話題道“你之前不是很排斥參加綜藝嗎不是說一周額度滿就離島嗎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芒安石腳尖蹭了蹭了地上的石子,簡潔明了“我樂意。”
翁青松皺起眉,醫美讓他的額頭過于飽滿,皺眉都沒有紋路,滑稽極了。
綜藝錄制前,芒安石信誓旦旦表示,若真要他參與節目,他把今年剩下一周的綜藝額度耗盡后便會離島,屆時節目開天窗與他無關,翁青松自己和節目組對接。
翁青松知曉對方說到做到的性子,事前和節目組說明情況。
導演雖不舍頂流的熱度,卻是弱勢一方,只得接受導師團團長中途換人的方案。
如今芒安石愿意將整檔節目錄制完畢,可謂皆大歡喜。
“本來我都定了我和你今天下午回程的船票,畢竟這五天才一趟航班。”翁青松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已經作廢的船票,“浪費了兩千塊,不過我還挺開心,讓我猜猜是不是和那個叫水長樂的有關”
芒安石面無表情,卻忽然感到胃部一陣強烈的絞痛,仿佛有個小人如擰毛巾般著他的胃。
翁青松繼續道“上場我看過,那水長樂倒是長了張好臉蛋,就是那唱功跳舞,太糊弄人了,全靠你兜底。”
芒安石想到水長樂五音不全的調子和認真唱歌的模樣,嘴角忍不住上揚。
“我本來和節目組商定好,這回成團出道的18個月九人臨時團,由我負責,團中沒有經紀約的選手,全部簽到我的名下。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這水長樂無論第幾名,哪怕下一輪淘汰,這人我也要了。”
海島的夜色很涼,海風刺骨,芒安石卻感覺額角滲出了汗水。
“你還真是不挑呢。”芒安石故作平靜道。
翁青松將手中的船票成紙團“你要走了,我總要培養新人嘛。”
“我看你就是被豬油糊住了眼”芒安石踩滅香煙,憤憤然道。
翁青松忽然瞇起眼,看著不遠,道“怎么你是覺得水長樂爛泥扶不上墻不配簽約甚至不配在演藝圈混嗎”
芒安石“就那唱功,來參加選秀根本就是玷污節目。”
“哦”翁青松眉眼舒展地笑了起來,笑得芒安石莫名其妙。
而后他聽到,翁青松對著他身后道“水長樂,聽到你導師對你的真實評價了嗎”
芒安石心一緊,轉過身,只見不知何時,水長樂和曾雪站在了不遠處。
別墅餐廳內。
“咦,長樂你回來了剛去哪了”溫崢興奮地擺著手。
水長樂看了眼墻上的鐘表,離節目繼續錄制還有十五分鐘。
水長樂看著不遠處圍成一圈的嘉賓,有些好奇“這么熱鬧干嘛呢”
溫崢“hiry導師在給大家占卜,好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