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駱陵問,目前的情況,他們肯定不敢分散行動。
水長樂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腳印和塵土“左邊。”
三人一路行走,十來分鐘后,駱陵的手機照到一堆衣物。
“這好像是陳思旺的,我見他穿過。”駱陵說著,本欲伸手去撿,又猛地縮回手。
因為他赫然看到,和那團衣服裹在一起的,還有人的排泄物。
“嘔”駱陵一下后退了七八米。
水長樂照了照衣服,發現不遠處有散落的麻繩、膠帶和濕紙巾。
“陳思旺的室友說,陳思旺昨夜未回到宿舍,我想大概率他昨晚,甚至更早一些便被人綁在這,因而地上有排泄物的痕跡。兇手在今早將其殺害,并偽裝出不在場證明。為了不被人發現其昨夜被綁架,特意帶了一套舞臺服來更換其身上的臟衣服。”水長樂推測道,“我們繼續向前走走。”
三人又走了兩分鐘,便看到一處上行的樓梯,走至樓梯頂端,芒安石用力一推,石板打開,天光照了進來。
三人爬出密道,咸濕的海風撲面而來。
他們身處在海邊不遠的一處灌木叢中,厚石板的上方還貼著砂巖和雜草,若不知情,誰也不會發現灌木叢中別有玄機。
“那里就是陳思旺遇害現場吧”駱陵指著二十米遠的海灘。
芒安石觀察著灌木叢“這里,這里,都有重物被拖拽的痕跡。”
水長樂“這條地道直通海邊,呈直線距離,不用像在陸地行走繞過樹林。我們剛才一路摸索,緩慢前行,也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時間,如果熟悉地道,小跑前進,估計只要五六分鐘便可到達海邊,加上偽造意外,更換衣物,布置現場,來回二十分鐘足夠。”
芒安石“所以,導師們并沒有不在場證明”
水長樂點頭,他記得很清楚,休息時間,選手和工作人員都在演播廳,沒有離開,只有導師們到休息室休息。
被兩人無視的駱陵插話“可導師為何要殺害陳思旺,沒有仇怨啊”
水長樂抿了抿唇,理由很簡單,因為陳思旺發現了密道。
至于陳思旺發現密道便要被滅口的理由,便是和翁青松的案件有關。不過駱陵不知前情,水長樂也不打算解釋。
三人原路返回洗手間。
當三人回到廁所時,恰有一選手在洗手間洗手。
聽到聲響,他抬頭,看到鏡子中,芒安石導師推開隔間的門,走了出來。
他正想轉身打招呼,又看到水長樂跨出隔間。
選手
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
選手正糾結要視而不見還是大方問好時,駱陵也從同一隔間出來了。
選手
不是,這么刺激的嗎
夜晚,水長樂如約來到芒安石房間。
一走進房間,水長樂便覺不同尋常。
空氣中飄散著檸檬香薰的味道,悠揚的慢音樂讓房間的曖昧氛圍拉到極致。
若說這可能是水長樂自作多情,那水吧上一排燈火搖曳的玫瑰蠟燭,在這亮堂得可以看清角落灰塵的房間內,便顯得十分多余。
水長樂心情復雜。
芒安石同樣惴惴不安。
一個小時前,芒安石用小號登錄某匿名論壇。
喜歡的人說晚上要來我房間睡覺,我該做什么準備
“我以為點進來會有反轉,竟然真是來詢問的”
“屠狗了,姐妹們撤退這不是我們單身狗該點進來的帖子。”
“是第一次去你房間嗎”
芒安石糾結,倒也不是第一次,水長樂來過兩趟,第一次幫他藏尸,第二次被他挽留留宿。
算第三次吧,但前兩次都是意外,沒給對方留下好印象。
“嘖,都第三次了,看情況前兩次沒發生什么,人家才主動說要來你房間睡覺,擔心你有什么毛病吧”
“借樓姐妹們婚前一定要驗貨一定要驗貨不要矜持這個年代,一分鐘都不行的男人真的很多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