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的醉酒癥狀。
芒安石也考慮的最壞的情況,比如警方化驗喉管氣管內的食物殘渣,對氣管內的“水寶寶”起疑,芒安石也為此做了兩手準備。
公司的員工,包括翁青松,有需要辦公物件時,會通過辦公室的采購人員統一采購后領取。
他會事先用翁青松的名義采購水晶泥,并幫忙領取。布置現場時,他也會將一部分水晶泥留在客廳放置盆栽的不顯眼處,并在周邊隱蔽處留下少量嘔吐物。
若警方起了疑心,并進對“水寶寶”進行檢驗,認為其不該出現在殘留食物中,警方再次探查現場時,便會發現客廳的水晶泥。通過旁邊嘔吐物,以及翁青松的領取記錄,來判斷其在醉酒狀態下誤食“水寶寶”。
計劃的最后一步,自然是要翁青松在死后仍“身敗名裂”。這一步他還未做詳細的規劃,但他相信,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翁青松這一生的孽事,就該死后遺臭萬年。
芒安石關掉文檔。
如今,翁靜先下手了,芒安石這套“計劃書”沒有意義。
芒安石點選了永久刪除,又將電腦清理了一遍,關機。而后拿出紙盒中的彩色顆粒,走到洗手間門,將其悉數沖入下水管道。
做完這一切,他重新回到床邊。
枕邊人依舊在沉睡,芒安石幫他掖好被角。似乎察覺到動靜,水長樂將自己蜷了蜷,往身旁的溫暖源靠近。
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芒安石感覺心里名為喜歡的情感,如同夏日里搖晃的汽水般,根本藏不住。
他忽然慶幸,是翁靜先動了手。
如果不是遇上來參賽的水長樂,或許在節目錄制兩期后,他便會離開,著手開始自己的計劃;
如果不是翁靜先動手,或許此刻他的手上已經有一條人命。
再多的理由,也無法否認成為殺人犯的事實。
而一個殺人犯,又怎么配得上水長樂的信任和溫柔。
水長樂抬起頭,撥了撥散落在額前的碎發。
書中的芒安石,讓他覺得好陌生。
他以為在這個世界里,他們上演的是伯牙子期,互為知音,坦誠相待。
而如今他才發現,原來他們是一個自作聰明的看透不說透,一個自以為是的將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
水長樂感覺自己走在一條海底隧道中,而芒安石就是玻璃另一頭的魚。無論是捉鬼師、還是皇帝、亦或明星芒安石,他都看得不甚分明。唯有當走出海底隧道,對著清晰明了魚類標本,方能知曉真貌。
水長樂輕嘆一聲,揉了揉凸起的太陽穴,正要繼續翻閱,車停了下來。
副駕座的人打開隔板道“到了。”
芒天集團總部大樓。
集團的園區占地甚廣,駱陵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建筑群,有種鄉下人進村的無措。
他拉了拉一旁不知是不在狀態,還是在思考問題的水長樂。
“不是軍部的人找我們嗎怎么跑來芒天集團了。”
水長樂很淡定“橋到船頭自然直,一會就知道了。”
駱陵“你是無感人嗎就不好奇就不恐懼”
水長樂看著不知是何材質,但透著奢靡之氣的地板“前后都有軍人,附近還有保安,恐懼和擔憂都只是徒勞的情緒。好奇就更無意義了,對方這架勢,能告知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能告知的,你敢撬開他們的口”
駱陵撇嘴,道理是沒錯,但鎮定同水長樂一般,就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
“好歹也是一起接受軍部調查的難兄難弟,就不能有點兄弟情義”駱陵說著,手臂搭上水長樂肩頭。
沒等水長樂回答,一戴著金絲眼鏡的瘦高男子從另一扇門走出,來到兩人跟前“兩位,跟我走。”
兩人跟在身后,駱陵小聲道“我覺得這人長得有點眼熟。”
直到走到一扇木飾雕花十分繁復的大門前,駱陵恍然大悟“這這這這人不是芒元帥的秘書嗎”
青年沒回答。
大門敞開,一個男人正站在落地窗邊。
他的五官輪廓十分深邃,如同刀雕般精美。盡管穿著極為休閑,可依然透著一股軍人的威懾力。
男人看到水長樂,表情放得柔和,身上不怒而威的氣質也消散些許。
他緩步走到兩人跟前。
“你們好,我是芒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