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石。”水長樂忽然很認真地喊他的名字。
明知對方是酒醉狀態,芒安石還是回應道“怎么”
“我不懂感情,安石。”
芒安石冷笑一聲,呵,你可太懂了,四處撒播愛勾得男生女生趨之若鶩,一句話,便讓自己不可言說的欲望無所遁形。
水長樂眼神迷離,似乎有些脫力“安石,你是你嗎有時候我覺得,我是在看一部很煽情的電影,我一會在放映廳當看客,一會在熒幕里當演員。我并不享受這種混亂。”
芒安石聽得一頭霧水,只是能感到身旁人如海水般洶涌的悲傷。
“我還挺想和你,在真實里相遇一次。”水長樂呢喃。
芒安石看著對方闔上眼睛,不再說話。
他喚了兩聲。“長樂水長樂”
沒有回應。
安靜的車廂,像孤獨的病房,不屬于的創傷,在黑夜里肆意奔騰。
水長樂睜開眼,看著裝潢華麗的天花板。
腦袋如同一坨煮得焦糊又隔夜的粥。
水長樂懶得思考,自暴自棄地蜷成一團,將自己埋進枕頭。
十五分鐘后,腦袋的疼痛似乎消退不少,水長樂再度睜開眼,思考自己置身何處。
地球j星神域還是又穿越了
這幾個月的離奇經歷,已經讓他面對何種可能都波瀾不驚。
思維慢慢運作起來,記憶開始清晰。
他參加了我師亦我愛中女二的訂婚,然后和顧惜蕾把酒暢談,之后便斷片了。
一點一滴的記憶都沒有。
水長樂坐起身。
他人生沒有斷片經歷,倒不是他酒量極好,而是他對自己的身體了然有數。一旦喝到臨界值,絕對不再進酒,加上各種躲酒手段,方能從各種酒局全身而退。
水長樂環視了一圈房間,應該是間客房,布置不繁復,但物件家具都價值不菲。
水長樂又低頭,看著身上穿的陌生睡衣,純黑色、絲綢質地,做工精致。
難道是被顧惜蕾帶回家了畢竟是省首富的女兒,吃穿用度肯定不一般。
水長樂走下床,拉開窗簾。
天還未亮,只有天際處微微泛著白光。
窗外是綠化極好的小區,樓宇間非常廣闊,密度低,想來是樓盤里的豪宅。他所處的樓層不高,大概五六層,能看到大片綠化的“帽頂”。
水長樂走出房間,來到客廳,很快便知曉自己判斷失誤。
大面積黑白灰的家裝,簡潔到忽略不計的軟裝,絕對不是顧惜蕾的風格。
客廳內也沒有全家福或相框擺件能夠判斷主人身份。
水長樂看了眼緊閉的主臥大門,沒有冒然,起身接了一杯溫水,坐在客廳旁的島臺發呆。
芒安石是在香氣的引誘中睜開眼的。
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半。
本想翻身再睡個回籠覺,無奈那股香氣過于誘人,米香混著肉香,刺激著饑腸轆轆的胃。
哪個鄰居這么勤奮
廚房的止逆閥要更換了。
芒安石最終還是從床上爬起,打開主臥的門。
晨光熹微,天色并不明亮,廚房的燈亮著,纖瘦的身影在玻璃門后忙碌。
芒安石怔住。
不是什么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