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納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謝候來自莫斯科,所以,小奧尼爾口中“成年人喝的酒”,應該是伏特加。
這就是典型的地域偏見,謝候估計再過一百年,人們提起俄羅斯想到的還是伏特加和熊。
當服務員把酒端到謝候的面前,他說了句:“請為我加酸梅,謝謝。”
酸梅?小奧尼爾怪異地看著他。
“相信我,加了酸梅的伏特加一級棒,放到三萬英尺的高空上也是一級棒。”謝候總能說出些古怪的比喻。
小奧尼爾繼續喝著他的酒,謝候雖然表示加了酸梅的伏特加一級棒,但他沒有嘗試的打算。
“你就不想和我說幾句話嗎?”謝候感覺他過于內向了。
“你不喝酒,我不會和你說。”小奧尼爾的話聽起來毫無道理,“因為我喝了酒。”
謝候并不讀懂這其中有什么關聯,他只能說:“喝了酒,腦子就亂了。”(尤其是你們這些自詡酒鬼的戰五渣)
“亂了才好,亂了才會說真心話。”這些該死的黑鬼由于得天獨厚的膚色優勢,謝候完全無法通過他的臉色分辨出他是不是喝醉了。
膚色給他們的偽裝,就像他們和其他人種繁衍后代一樣。
不管黃種人白種人拉丁人...任何人種,和黑人一混,那妥妥的是一個黑崽子。
“亞瑟,請慢用。”笑容可掬的服務員笑道,“有什么需要請隨時告訴我。”
謝候望著放入酸梅的伏特加,微微笑了下。
“為了同你說話,我今晚破例喝酒。”謝候不指望小奧尼爾對破例的他感激不盡,畢竟對于他而言,破例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除了某些不容逾越的底線,謝候多數情況下不會遵守一些不遵守也不要緊的原則。
謝候喝下了又酸又辣的伏特加,感覺人都要升華了,這種感覺,勝過了一切。
“你想說什么?”
看見謝候喝酒,小奧尼爾問。
“我想說什么?我想想,我之前有許多話要對你說,現在又不知道從哪說起。”
“從重點說起。”
“有道理!”謝候看見小奧尼爾的杯子已經見底,于是說,“你為何不試試加酸梅的伏特加?絕對讓你終生難忘。”
他有意灌醉小奧,不為別的,就為他吐出心聲。
是的,他不相信什么酒后吐真言,因為這要分人看地點。
他和小奧的關系怎么都算不上是喝醉酒就能吐出真言的地步,但前面也說了,要看人。
像小奧尼爾這種平日里沉默寡言,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說,像氣球一樣憋著的人,一旦喝醉,掏心窩子的話往往如大江大河源源不斷地涌出。
謝候原本還找不到打開小奧內心世界的鑰匙,這要感謝小奧給的靈感,他非要喝酒才能說話,那就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