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鳥神和亞瑟王的目光發生接觸,后者居然眨眼了。
他以為他很帥嗎?是的,他肯定這么以為。
伯德厭惡地搖頭,希望腦海中那張賤兮兮的,與魔術師幾無二致的笑臉立刻,馬上,現在就消失。
這類以陽光賤笑為招牌的人總是擁有讓人一想到他們就想起那張笑臉的本事。
接著,伯德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魔術師的笑臉和謝候的笑臉,兩個完全可以競爭“史上最賤”的笑臉居然要在他的腦海中比誰更賤?
“Holy**!”
“拉里,注意素質!”
伯德跑動著說:“沒有我,對你們來說影響不大。”
“影響不大?你低估了你這一身賤氣對我們的激勵作用。”謝候氣人地笑道。
賤氣?和這家伙相比還有人體現的出賤這個字嗎?
伯德氣惱地說:“Shit!你今天是專程來氣我的嗎?”
然后,伯德驚悚地聽到謝候說:“我要說我想你了,你會驚訝嗎?”
“不。”
我害怕。鳥神驚恐地想。
“在美國,膚色問題很敏感,我那句話確實有不妥的地方,目前這個處理結果,我沒什么可說的。”
伯德突然開口,點到正題。
“可是我在那之后天天發布種族歧視言論——我指的是你那個尺度的言論,為什么沒有任何水花?”謝候反問。
“噗嗤!”伯德笑到肚子疼,他不得不停下(感謝上帝,他停下了)。
謝候氣喘吁吁地問:“這很好笑嗎?”
“你想要有什么水花?你以為美國的亞裔像那幫該死的清道夫一樣多事嗎?”伯德笑瞇瞇地看著他,簡直快要看不到他的眼睛了,他眼上只剩下一條縫。
奇怪的是,伯德明明是在夸贊美國的亞裔老實本分可靠不多事,謝候卻聽出了其他味道。
“我想,正是因為這幫人太過低聲下氣,才會有這么多的偏見:書呆子、瞇瞇眼、逆來順受、只能給高貴的白人和狂妄的黑人打下手,永遠不知道反抗,這就是偏見。”謝候說。
伯德點頭道:“不錯,是偏見,那又如何?有句話叫不爭取就不得到,他們從未爭取過。”
謝候并不想和伯德討論為何亞裔處于美國歧視鏈的最底層,但他現在都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終于,他想起來了。
“你還有恢復工作的希望嗎?”謝候問。
伯德說:“短期內,沒有。”
“可是,我打電話問唐尼,他說他認真地聽了我的意見,并和管理層討論過了,只是還沒結果。”
伯德又笑了,謝候不喜歡這個笑容。
因為他的笑容里里外外都表明:你TM該不是個傻/逼吧連這都信?
“好吧,年輕人,讓我再教你一件事。”伯德準備起跑,起跑前,他說,“認真聽了你的意見的意思是他尊重你的看法,和管理層討論過的意思是,他們從來沒考慮過這件事。”
說罷,伯德啟動,再次起跑,把謝候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