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一邊吃一邊做,反正結果差不多。”
“我從你的話里聽出了歧義。”
“這不是歧義,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邊吃邊做。”沃萊寧傷人地說。“黑果醬不會因為里分心了就變得更好吃。”
大多數內向的人都打悶騷。
許多不愛說話的家伙都毒舌。
這是謝候的感受,沃萊寧和他混熟了后,這嘴啊,就像黑曼巴的毒牙,忽然就給你噴一下。
謝候最終接受他的建議,吃著夾著馴鹿肉的全麥面包,配上含有蛋白粉的脫脂牛奶,手上漫不經心地處理黑果醬的食材。
沃萊寧說得沒錯,他真的可以一遍吃早餐一邊做黑果醬。
“亞瑟,你是不是又在做黑果醬了?”
雪薇聞著味來了。
不是什么好氣味,她就像是投訴隔壁床事密集頻繁聲音還賊大的單身狗,對謝候孜孜不倦地學習制作黑果醬表示欣賞,但對他沒天賦還硬要學糟蹋食材的做法表示不滿。
等到謝候將全新的黑果醬從烤爐里拿出來,它的味道讓沃萊寧失望了。
沃萊寧做好了被毒死的心理準備,自從雪薇不吃黑果醬開始——嚴格來說是不吃謝候做的黑果醬——“試毒人員”就換成了沃萊寧。
他“榮幸”地當了一個月,慢慢地就發現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
謝候做出來的東西沒法吃,雪薇能忍受他那么久,是真愛無疑。
謝候和雪薇的愛情讓他對真愛充滿希望,隨后他的生活更加難過了。
由于謝候沒有時間系統性地練習,每天隨便做一下也有調整心態的意思。這樣的態度怎么可能做好黑果醬?這可是芬蘭的著名美食,多少芬蘭廚師苦練數年都做不好,憑什么被一個中國人利用“早自習”的時間做出來?
但今天,沃萊寧失望了。
“謝夫人,我并不是幫亞瑟說好話,他做得還可以...”沃萊寧驚訝地多吃了幾口,“的確可以。”
自從當了謝候的試毒人員,沃萊寧的身體每況愈下。
本來就不怎么葷肉,吃了謝候的黑果醬經常食欲不振,看到吃的就惡心,一個月下來減了6斤體重。
“托米,你是認真的嗎?”雪薇難以置信。
她之前忍受了謝候三個月。
因為謝候說三個月內要做出黑果醬,剛開始難吃至極,她能用“他總會進步的”安慰自己。三個月下來,味道還那樣,她不能忍了。為了不讓謝候難過,她只能說她吃膩了黑果醬。其實她只是對謝候每天早上做出來的那坨屎一樣的黑東西感到厭倦。
突然,沃萊寧說謝候做的黑果醬能吃了?
沃萊寧肯定地點頭:“從不是給人吃的級別進化到了可以給人吃的級別。”
“怎么說話的?!”謝候不滿。
雪薇猶豫地說:“可是我已經說過我不吃黑果醬了..”
“夫人,之前你吃的那些,嚴格來說不是黑果醬,只是一坨又黑又難吃,連命名資格都沒有的怪東西。”
“托米,這些話能不能等我走了再說?”本來做出了能吃的黑果醬心里高興,芬蘭人竟然當眾起底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