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最后一次來到這里嗎?謝候輕哼一聲,誰都看不出他的想法,平時與他相熟的工作人員對待他也是抱著謹慎的態度。
他們不知道再過一會兒,謝候將以什么身份離開。
謝候走進步行者的總經理辦公室,這里,有拉里·伯德,有他手下的員工,有球探,還有一疊疊讓得人頭疼的資料。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謝候笑道,“要不今天的會談就取消了吧,我直接宣布我的決定?”
伯德問了句:“我們是你最后一家要會面的球隊嗎?”
“嗯。”
“既然是最后,那就不要太草率。”伯德對辦公室內的員工說,“請你們回避一下吧。”
辦公室里的人陸續走出辦公室,只剩下謝候和伯德兩個人。
“想喝點什么?”
“有開水就再好不過了。”
“美國人不喝開水。”
謝候傲慢地說:“為了討好我連提前準備開水都做不到嗎?拉里,我對你很失望,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總經理,你知道唐尼在談判的時候給我準備了什么嗎?”
沃爾什能給他準備什么?伯德不介意猜一猜:“美好的藍圖?和印第安納相比,紐約的優勢?你會有多少幫手?你的價值會以幾倍上升?”
“當然,這些都有,但他還特別貼心地給我準備了白開水!”謝候剛進來就把伯德氣到了,“他讓我有種回到家里的親切感,從你我見到的第一面開始,你就輸給他了。”
伯德身經百戰見得多了,卻沒見過如謝候般談判的人。
他真的有誠心談判嗎?還是故意找茬,臨走前惡心一下我?
伯德對謝候可以做出多無聊的事情的不確定,只好先假設他沒這么無聊。
聽著謝候的話,他淡淡地回一句;“那么,杰里·韋斯特有給你準備白開水嗎?”
謝候心一跳,“你這轉進如風的談判方式是跟誰學的?”
伯德不明白不想打岔,他淡定地說:“我想你在杰里面前應該不會計較白開水,他也不會提前給你準備白開水,因為他和我一樣惡心那玩意兒。”
“這不一樣,雖然你們都是老頭子,但他72歲,你54歲,從輩分來說,你得叫他叔叔。他是個老糊涂了,我可以接受他犯一些錯誤,但你不一樣,我們認識這么久,你居然不知道我在你這里只想喝白開水,現在是你要賣力討好我的時候,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態度?你真的想留下我嗎?”
謝候表現得越來越像是臨走前來惡心人一把的混蛋。
伯德則決心將話題引回正軌:“老糊涂?你口中的老糊涂,正在組建一支80年代以來最有統治力的球隊,你確定他是老糊涂?”
伯德忽然打出明牌,將話題拐回來,讓謝候不知道從哪里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