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畫眼底一抹急色,此事外面已經傳開了,她父親和祖父都極為關注,生怕受到牽連,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她父親能讓文綿綿親自登門賠罪,那就能趁此機會攀上三皇子,這樣的機會他父親不想錯過,她也不想錯過。
她沒想到文綿綿會是這樣的態度。
文綿綿站了起來,嘴角一抹輕笑,“表姐,我拿了三皇子價值三十萬兩的物件兒,府中沒錢結算,還過去又墜了威風,你看”
有本事你說三十萬你出了呀。
柳傾畫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暗恨文綿綿今日真難說話。
“表姐,我還有功課要做呢,不能和你說話了。”
“至于你說的賠禮,除非是我爹爹或者是皇上親自開口,否則是沒可能的。”
柳傾畫咬咬牙跟著站了起來,強行扯出來一抹笑,“那我去給姑婆請安。”
文綿綿側首看了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祖母在菩薩跟前念佛,得要到日落的時候才能出來。”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不想要她留下來。
柳傾畫面色漲紅,只能選擇了離開,自然沒有付柔那樣的待遇,能讓文綿綿親自送到大門口。
已經出了彩云居的文綿綿又折回去挑選了的一本話本子,想到她祖父給她說過的話眼神微閃,看來等她二表哥忙完后她還得去尋他一次才行。
翰院,老夫人已經從小佛堂出來了,見文綿綿拿著話本子就笑了,“你表姐走了”
“嗯,回去了。”文綿綿笑瞇瞇的上前坐下,“祖母,方才柳家表姐也來了,我把她打發走了。”
老夫人端起茶盞,看似隨意的問道“為何”
文綿綿上前,在老夫人耳邊低語幾句,而后道“這事本就是朝堂爭奪,柳家想要參合進去,我勸表姐了,也不知道表姐能不能聽進去。”
老夫人端著茶盞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眼神漸漸便的凌厲,“此事你爹可知”
“當然。”
這兩個字學問大的很,端看人怎么理解了。
文綿綿又道“哥哥說府中銀錢歷來都十分吃緊,很多事也是不得已。”
如此,老夫人也就不說什么了,只是眼神復雜的看著文綿綿,“你不怕”
“我不怕,怕也沒用啊。”
反正她已經躺平了。
老夫人笑了笑,又聽她念起了話本子。
隔壁的老爺子聽的心里癢癢,也不知道他的乖孫一會兒要不要來找他,他還有大事要給孫女商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