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護衛和將軍府的不同,他們可不顧忌太多,拖著繩子就要上前,那些婦人大驚失色,見護衛不像是要嚇唬她們,直接起身退到了遠處,程管事冷眼看著她們,“王府重地,再敢前來擾了王府清凈,必不饒你們。”
幾個婦人對視一眼,扭頭看著將軍府的大門咬咬牙跑了。
左右看熱鬧的人也散了,程管事對王管事道“那些人只怕是還要來,你們得要盡快拿出章程來才行。”
王管事滿臉憂愁,打發幾個婦人不難,就怕被有心之人拿了做文章。
果不其然,燕子巷傷殘兵士家眷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迅速的傳開,不少人對此議論紛紛,要知道朝報最近刊登的消息都是要如何的善待那些退役的兵士,將軍府這么做兵士本末倒置
茶樓酒肆談論此事的也大有人在,一些學子更是滿臉憤慨,道“那些人身有殘疾已經是悲慘萬分,如今還被他們信任的將軍府拋棄,這孤兒寡母的,往后日子應該如何去過”
“這位兄臺說的極是,聽聞那些人本就過的十分不易,全靠將軍府每月接濟才能把日子過下去,這忽然斷了接濟可不就是要將他們往絕路上面逼”
當然,茶客們也不全然都是聽風就是雨的人,有人就道“那燕子巷的人來京都好多年了吧,將軍府這些年一直接濟他們從未斷過,總不能一個人殘了就要把全家的嘴都掛在將軍府頭上,人家文大將軍帶幾十萬大軍,這都要把嘴掛他身上,能受得住”
“就是,那些人家里也是有男丁有勞力的,整日惦記著將軍府也不像是個好的,這叫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
學子們對這種言論自然是嗤之以鼻,少不得又開始了一番唇槍舌戰,這一戰就從茶樓酒肆到了朝堂。
難得文大將軍有這么大的我把柄落到了眾人手里,不彈劾他一下都對不起他們手中的權利,朝堂上頓時就熱鬧了起來,什么仗勢欺人,什么動搖軍心,什么有損朝廷顏面等等,只要是靠邊的罪名都往文書勉頭上栽。
奈何人家文書勉父子兩人都給皇帝當差去了,想反駁都沒機會,鎮國公等人倒是能說上話,但對其中內情并不知情,難免有些無力招架。
皇帝看著下面那些彈劾的歡的人面色鐵青,心里又響起文書勉出發之前說的話燕子巷一事末將并不寒心,人生百態強求不得,但不斷了他們的念想就會永遠想著有末將可以依靠,不想著如何把日子裹起來,自怨自艾,只是末將父子不在,賢婿也不在,只怕這事會被有心人拿了做文章,到時候還請皇上幫襯一二。
他的大將軍果然是料事如神啊,年底這么多事要忙,這些混蛋到底在想些什么
“文大將軍外出巡視兵務,虎威將軍迎接張老將軍未歸,此事以后再議。”
皇帝想拖,那些跳的歡的人卻不給他機會,道“接濟燕子巷一事向來都是文夫人做主,前些日子文夫人好還和安南王妃一同去過燕子巷,想來安南王妃對此事也清楚,微臣懇請宣召文夫人和安南王妃進宮問話,重要盡快給那些退役將士們一個交代,以免寒了現役將士們心。”
這是看人撐門立戶都不在,準備毫無廉恥的欺負人家留守女眷了。
皇帝冷笑,“你們的意思要朕趁著人家兩府沒有主事之人,拿了人家女眷說事”
彈劾之人可不管這個,機會難得,只要等著兩家的任何一個男人回來這事都不好辦了,只能牢牢抓住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