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遇到的幾個工作人員妝造確實挺用心,看起來也很逼真,但這都是假的啊。
一個游戲,害怕到不敢出來,也真是可笑。
自己害怕也就算了,現在他們還得一起解屬于墨芩的那一條線。
簡直就是在拖后腿
孫怡凌手里拿著道具,心里對墨芩火大的同時也更加努力的解著謎題。
似乎她解的越快,就能將墨芩甩的更遠一樣。
至于郝殷雋,進樂園沒多久,他就不見了。
說是要自己出去捕食,讓孫怡凌自己好好玩兒。
是的,現在郝殷雋已經可以離玉更遠了。
一個周前,孫怡凌帶著他去了一趟醫院,回去后郝殷雋就沉睡了一天,再出來時,他的活動范圍就更廣了。
這次若是再收獲一波,說不定他就可以顯形了。
被眾人覺得膽小的墨芩已經重新回到了走廊。
她拿著手機手電筒照明,白亮的光線灑在幾個臉色慘白被五花大綁的人身上。
墨芩不確定道“他們好像是人啊。”
三個人綁成一堆,綁了三堆,捆住他們的繩子是就地取材的破布條子,九個人坐在地上,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眼神發直,緊緊盯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他們并沒有掙扎,連一個手指頭都動彈不了,每個人的額頭上還貼著一張符。
但從他們身上傳遞出來的氣息,更加接近于人。
雖然哪哪都不正常,但就是活人。
除邪祟什么的,她并不擅長。
謝晨看著眼前被制服住的六人,想到她簡單粗暴,不要錢似的使用符紙,將這幾個人制伏住的場景,他恍然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么的懵逼。
十分鐘前,他在房間里貼的符顯然就要抵擋不住了,墻上的縫隙被鑿大,血線流淌在地上并沒有匯聚成一團,而是依舊保持著細長,直線前進著。
接著不止是那一面墻,其他的三面墻也開始破防。
無數條細小的血線從黑色的墻縫中流出,就像是要編織成一道網,又像朝著食物前進的長蟲。
本以為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卻沒想到他完全沒來得及動手,墨芩就朝著那些血線扔了幾張符紙,那些血線一下子就縮回去了。
同時,貼在門上的符徹底燒為為灰燼,門外傳來砸門聲,墨芩直接開門,將砸門的家伙一招一個,撂倒貼符,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干這事。
簡單粗暴,沒有任何驚心動魄的反轉。
局勢一邊倒。
所以他當時是為什么會覺得她需要保護
需要保護的明明是自己才對啊
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斂了斂心神,走到一個男子身旁蹲下,觀察摸索一番,然后那人脖子后方扯出來一節小樹根。
樹根的末端還帶著些血,被人捏在手中,那樹根還在努力晃動著根須,想要反咬一口。
謝晨抬眸看向墨芩,“他們是被這些東西給控制了,并不是死人。”
“原來是這樣啊。”墨芩看著哪個蠕動的樹枝,有些嫌棄,但還是問,“他們怎么樣,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