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金色的光刃刺進魔獸的脖頸間,炙熱的鮮血灑在地上,它痛苦嚎叫兩聲便臥地不起了。
偷偷出現在街尾準備偷襲的另一只魔獸見此,腳步瑟縮了一下,但又很快振作起來。
因為它的同伴到了。
四五只足有成年男性高的魔獸,邁著步子一點一點朝著道路中央的少女圍了過來。
另一邊。
赫利正在治療時突然從門外沖進來一頭魔獸。
不過魔獸還沒來得及發動攻擊,就已經斃命了。
溫澤爾冷沉的聲線念出咒語,將摸過來的魔獸解決掉。
赫利除了要清除魔氣外還需要施加治療術。
偶爾分一個余光過去,溫澤爾都是游刃有余。
“還需要多久”
溫澤爾的白袍上染了血,臉上帶著焦急和不耐,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這里了。
赫利抽空回答,“至少還需要十分鐘。”
對方沒有回話。
赫利余光瞥了一眼溫澤爾的臉色,心中一驚。
這人只有在那位大人面前才會露出靦覥又聽話的模樣,對著別人都是陰沉又冷漠。
不受歡迎,黑發黑眸是一個原因,性格是另一個原因。
“你若是擔心,就先去芩大人那邊。”
溫澤爾就是這個意思。
他轉身就往外走,躲在赫利旁邊的家屬看了想要阻止,但又不敢。
生怕溫澤爾將他跟魔獸一起給砍了。
這人穿著光明神殿的衣服,看著卻一點都不光明。
好在溫澤爾走前還不忘在屋里布下屏障,至少一個小時內,他們都不會有危險。
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野獸的嚎叫和遠處驚恐的尖叫聲。
悠遠又穿透力十足的嚎叫從小鎮西面的傳來,聽起來像是發號施令的首領。
天陰沉沉的,云越壓越低。
溫澤爾走在街道上,隨口念上幾個咒語,便可輕松奪走試圖沖上來的魔獸的小命。
別人眼中的危機,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兩句咒語,一抬手的事。
“看來,比我預料的還有厲害呢”
溫澤爾看著橫躺在路中央的幾具尸首,嘴角微忍不住勾起,輕聲感嘆。
被刺穿脖頸的魔獸臥倒在暗色的血泊中,剩下的五六具尸首被細細的金色絲線纏繞著,儼然已經斷了氣。
金色絲線是由光元素凝聚而成,此刻正在漸漸消散,再晚幾分鐘來,大約就看不見這一幕了。
處理得很干凈。
小廣場上,三個神職人各占據一角,鑄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罩,將小鎮居民包裹其中。
外面有數十頭魔獸虎視眈眈,有的奮力沖撞,想要打破光罩,有的漫步游蕩,尋找漏洞。
“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會有這么多魔獸”
之前都是兩三頭,現在想來估計是來踩點的。
“哇媽媽,我好怕,我要爸爸”
一個神職人員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若是那些魔獸一直守在這里,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
要不了一個晚上,他們就會力竭。
也不知道外面的三人怎么樣了。
這么多魔獸,他們該不會已經
有人驚叫道“是溫澤爾”
“怎么就他一個人芩大人和赫利呢”
“危險”
本就狂躁不安的魔獸們看見突然冒出來的人,立刻做攻擊狀。
爭先恐后地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