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賓客和前來看熱鬧的人都沸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君忱穩穩當當地走到馬前,抬手摸了摸馬頭,臉上的笑容怎么都壓不下去。
他的腿痊愈了,君曄的身子卻一點點垮了,現在他就算不主動出擊,只要熬著,就能將君曄熬死。
今天過后,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事。
只要是有眼力見的就會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他踏上馬鐙,飛身上馬,瀟灑利落的身姿讓眾人齊齊喝彩。
君忱卻是一僵,剛才的動作讓他初愈的腿驟然一疼,他不動神色地牽住韁繩,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腹。
“駕”
迎慶的隊伍敲敲打打朝著梁家而去。
一路上圍滿了人,有的是來看迎親隊伍的,有的是聽說君忱腿好了,來親眼瞧瞧的。
本就熱鬧的街道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就連道路兩旁的酒樓茶館都塞滿了人,云容盛也在其中。
他坐在酒館視野最好的雅間,看著君忱騎著馬經過,一杯杯酒往肚子里灌。
君忱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圍的人,內心無比激動。
若不是今日是迎親,他都想騎著馬在都城里轉上幾圈。
隊伍一路來到梁家門口。
許是顧及方才的疼,君忱下馬的動作有些收斂,但雙腿還是猛地疼了一下。
梁語冰被人背著送上花轎。
君忱地雙腿開始脹痛,他攥著韁繩,忽然有些害怕上馬。
回程的途中他的雙腿的疼痛加劇了。
他騎在馬上,額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他紅潤的面頰一點點變白。
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全都在討論君忱雙腿恢復的事。
那些聲音像是成群的蜜蜂在他耳邊亂飛,他的腦子懵怔發脹,眼前的景色開始模糊起來。
墨芩到的并不早,正好是君忱出去迎親之后。
跟在身后的一排排宮人端著賀禮,這些都是君曄準備的。
眾人見了禮,都好奇地看這位皇后是何等姿容,竟能讓哄得那個暴君獨寵。
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但迎親的隊伍還未回來,有人跑到門口去瞧。
大廳里還有人在議論君忱腿傷已愈的事。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小廝從門外跑進來,嘴里大聲喊叫。
“什么不好了”
“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小廝顧不得什么好與不好,直找到管家,上氣不接下氣道
“王爺王爺他墜馬了”
眾人嘩然,“什么”
管家腦子一空,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來。
君忱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回來時他已意識不清,徑直被抬到內殿,接著是太醫被帶來。
迎親隊伍回來得晚些,梁語冰被安排好的人迎到偏殿候著,無人問津。
許是太醫診斷后情況不好,才有人想起梁語冰來。
“王妃娘娘,快些去瞧瞧王爺的腿”
梁語冰心里慌得一匹。
被趕鴨子上架拉了過去。
君曄的雙腿腫脹著,肉眼可見的皮下有血滲出來。
沒有現代的儀器她什么都檢查不出來,只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糟。
一旁的太醫也束手無策,最后一群人圍著君忱診斷了半天,猜測他腿上的骨頭可能二次碎裂了,破碎的骨頭劃破了血肉,所以有些滲出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梁語冰失神地跌坐在一旁,嘴里念念有詞。
她明明都已經做手術,將君忱的腿骨復位修好了,養了這么久,腿應該長好了才對,怎么可能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