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離天黑還早，可以多玩一會兒，實在太晚，不回去也行。
公寓里面還保持著當初的模樣，只是多了些居住的痕跡。
為了兌現諾言，泉聿一回來就鉆進了浴室。
摘掉了偽裝用的寶石，泉聿恢復了他原本的樣子，發色和瞳色惹人注目，五官沒什么變化，還有窩在浴缸里看起來有些委屈的大尾巴。
墨芩眼睛亮了亮，落在那閃閃發光的魚尾巴上。
“我能摸摸嗎”
泉聿求之不得，“當然可以。”
排布緊密的魚鱗并不硌手，像寶石般堅硬，綢緞般順滑，魚尾在墨芩手下還不安分的動了動。
墨芩保證，“下次給你修個泳池。”
公寓是不行的，還是得搬到別墅里才方便。
就是不知道爸媽會不會同意。
泉聿笑了笑，攬著墨芩的手忽然用力，將人直接給拽進了浴缸里。
墨芩沒防備，直直朝著浴缸里栽倒下去。
碩大的魚尾在此時變成了雙腿，泉聿接著人，將人攏進里懷里。
“好，我等著。”
水花四濺，墨芩身上的衣服瞬間濕透了。
好在浴缸里的水是溫熱的，屋子里還開著空調，即使衣衫盡濕，也不會覺得冷。
“你，干什么”
墨芩微微仰頭，視線落在泉聿臉上，手下是他堅實的肌理。
他沒穿衣服。
一點兒也沒有。
泉聿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他眼里盛著無辜，笑著說
“一起洗澡。抱歉，把你衣服弄濕了。”
墨芩“”
是故意的，還是故意不小心的
泉聿掐著墨芩的腰，將人往上提了提，兩人離得更近，“作為賠禮，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的手撫上墨芩領口的扣子，纖長的指節慢條斯理地解開紐扣。
“我可以將我的力量借給你，這樣你的心臟不僅能好，還能比其他人活得更久。”
墨芩任由他動作，即使這人不懷好意。
“怎么借。”
泉聿解扣子的手一頓，他傾身湊過來，聲音低啞，富有蠱惑力。
“每條人魚擁有的力量，都是海神的饋贈，這份饋贈是生命之源。”
“可以被轉贈。”亦可以被掠奪。
他著重強調了前兩個字，“體液里，也多多少少蘊含了這種力量。”
體液
當初陸越祺用泉嬌的血做出了藥。
墨芩按住泉聿的爪子，“你胡說。”
力量就算可以被轉贈，也絕對不可能是通過這種方式。
應該是有某種特殊的儀式，而不是這種無下限的方法。
若真的能行，那這力量豈不是無窮無盡的。
泉聿似乎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被識破了。
他還是沒說真正的轉贈方法，只說
“我將我的力量轉贈給你，我想你永遠都陪在我身邊，好嗎”
晚上十點剛過，還在等待雇主傳喚的司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他下班了。
不用過去接人了
當夜，在臨近城市的一處寂靜的海灣里，從水下爬上來一個黑影。
看著熟悉的城市，那人呼出一口寒氣，不知道想到什么高興的事，他咧著嘴角笑了。
黑夜最是藏污納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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