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微微屏息。
離得太近了。
強大的氣場和莫名威懾感似乎也間接影響到了自己,景眠握住帽檐,無法動彈,同時也說不出話來。
但他很快意識到,這位素未謀面的先生,是在幫他解圍。
原來氣場壓制這種說法,并非騙人的。
剛才那短短一句話,別說那位當事人,就連自己聽完,都有點挪不動步。
明明不認識,但戴帽子這種略顯親昵的動作,會讓對方誤以為他們是舊相識,自然不能繼續不知趣地糾纏。
景眠暗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方才第一印象冷峻淡漠的大佬,竟然會毫不猶豫地為陌生人出手解圍,簡直安全感拉滿。
“呃抱、抱歉。”那個人喉結滾動了一圈,似乎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忌憚,他轉過頭,舌尖發木地說“是我越矩了。”
電梯傳來叮的一聲,在五樓緩緩停下。
那人提上公文包,迅速離開了。
一時間。
昏亮封閉的電梯內,只剩下景眠和男人兩個人。
景眠摘下帽子,遮擋住的視野也隨之明亮開闊,男人比他高很多,所以說話時景眠不可避免地需要抬眸,他將帽子遞給對方,禮貌地道謝
“謝謝您。”
“”
不過,不知為何。
話音一落,空氣一時變得有些寂靜而沉默。
景眠似乎隱約聽到對方重復了一句,嗓音低而沉,幾乎不可聞“您”
景眠不明所以。
于是又禮貌提醒了遍“嗯,先生您的帽子。”
電梯在這一刻到達頂層。
似乎沉吟了一瞬,景眠手里一輕,那頂棒球帽被男人接過。
門應聲開啟。
景眠有些訝異地、踏進了原本自己的目的地也就是被自家竹馬包場的頂樓餐廳。
與整棟大廈的風格完全不同,他仿佛踏入了另一處獨特的小世界,餐廳內的吊燈華麗彌爍,光色染上每個角落的棱角,墻壁精致的設計恰到好處地映襯,復古且華麗,氛圍感十足。
而窗外,是整座臨城的醉人夜景。
不愧是臨城最難預約的餐廳,景眠心里暗暗驚嘆。
在這樣的地方包場景眠抿住唇瓣,默默替未婚夫肉疼了一把。
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任先生大概還在路上,隨著侍應生的指引,景眠選了一處靠在窗邊的位置。
只是,自己剛沒坐下多久,對面的椅子卻忽然被拉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部分光線,在景眠的面龐上籠罩出一抹黑沉的陰影。
猝不及防與對方碰上了視線。
這一次,比剛才在電梯偶然的對視,要更分明些許。
對方身影高大,高挺優越的鼻梁在光影下俊美異常,黑色發梢柔軟地微垂,瞳色略淡,所以看起來懶散而漫不經心。卷密的睫毛優雅十足,而薄淡的唇峰又恰到好處的中和,讓男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迎面侵襲而來。
冷漠而禁欲。
景眠“”
是剛才那位替他解圍的先生
雖然涌上疑慮,景眠還是主動開了口“您是在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