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振略顯驚訝。
畢竟兩家的來往,除了稀少的宴席以及電話溝通外,其余交集幾乎少得
可憐,很少有這樣正式的派人來,似乎要交接通知什么一般。
景國振與兩人握了握手,道“請問兩位,有什么事嗎”
“啊,是這樣的。”李巖從公文包里翻出了什么,像是整理好的文件般,遞給了景國振,道“本次婚禮的大部分花銷都由任家支付,但宴席食物、樂隊,及一些零散的項目都是由景家支付,所以在婚禮舉行前,需要和您再過目一下賬目。”
景國振了然。
但當著景洛和另一位助理的面,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于是拿過文件,簡單地翻看了下,便遞回去道“沒什么問題,麻煩了,還專門來一趟。”
李巖說“好,您客氣了。”
李巖后退了一步,似乎給身旁的陳科讓出了地方。
景國振一愣。
明眼人也能看出,任家此次來,似乎不止為了一件事。
于是開口,道“陳先生,是有什么事要說嗎”
陳科點點頭,目光卻忽然落在景國振身邊的李喬身上。
他開口“這位就是景夫人,對嗎”
李喬挽了下頭發,笑道“您好,我是。”
“這次來,也是有事要通知景夫人。”
陳科笑了笑,垂眸,直截了當道“景夫人不能參加任總和景先生的婚禮。”
這一瞬間,在場的人,臉色同時發生了變化。
“什么”
李喬以為自己聽錯了,開口道“為什么什么叫我不能參加”
“景家這邊,難道不能出席嗎”
陳科沒什么表情或是起伏,回答“景家都能出席,但您不行。”
李喬徹底傻眼了“你到底在說什么”
“那就恕我直言,如果放在古代,通俗的話來講,您就是個外室。”陳科笑了笑,那笑容沒什么聲音,也沒什么溫度“也就是說,您不配出現在景先生的婚禮上,畢竟那屬于大雅之堂。”
“你在說什么”
李喬臉色都白了,聲音跟著顫抖“有、有你們這樣不尊重人的嗎任家就是這么欺負人的”
“我是景家堂堂正正嫁過來的女主人,這么多年,為了這個家費心費力,景眠也是我養大的,你們就是這么對待親家”
“請打住。”
陳科似乎聽得有些煩躁,但依舊保持著禮數和微笑,開口道“我們現在能站在這兒,聽您說完這些虛偽又顛倒是非的謊話,就已經是足夠尊重你了。”
景國振也聽愣了,他站起身,讓李喬先站在身后,他開口問“陳先生這是怎么了我家這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陳科往后一步,俯身,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手機。
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狀況下,陳科滑動界面,點了一個“開始鍵”。
原本安靜的客廳內,忽然傳來有些嘈雜且空洞的錄音聲,像是有風擦過話筒。
但很快,周遭安靜下來。
手機里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
錄音僅是播放了幾秒。
一瞬間,李喬的臉色變得鐵青,幾乎是毫無血色。
安靜無聲的客廳里,首先響起的,是李喬帶著嘲諷和傲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