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忽然想起,上一次自己和戰隊一起前往光耀總部時,那時,經過obo的介紹,自己曾經和ash真人見過面。
奇怪的是,明明有這樣真切而又現實的聯系,自己竟全然不能把那次見過面的經歷,與此次競技場賽事的ash聯想到一處。
一般來說,在現實中見到自己的偶像,必然會比游戲中激動的多,可事實上,自己反而內心非常平靜,甚至表現可以稱得上淡定而就在剛剛,ash在游戲中毫無預兆走向他的那一刻,景眠依舊能回想起剛才胸腔內鼓動的心跳。
這種感覺難以形容。
如果不是obo作證,他甚至很難相信,那天見到的男人和此刻游戲中的ash是同一個人。
景眠正思考著。
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響。
輕而熟悉,根據距離和聲音,景眠意識到是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是任先生。
是已經辦完工作了嗎
從飄遠的思緒中回神,景眠維持著方才的姿勢,聽著那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到了他們的臥室。
景眠一回頭,和男人視線相觸。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對視,景眠卻忽然生出一種難言的感覺,連自己都形容不出。
只是心跳莫名的有些悸動。
這種微妙的安靜持續了幾秒,景眠就察覺,男人的視線似乎略微下移,落在自己的身下。
景眠也下意識地垂眸。
然后就發現,自己正癱坐在地板上,筆記本被放在床邊,拖鞋不知何時掉了一只,而靠近他腳踝的不遠處,散亂的行李正收拾一半,顯得有些凌亂。
景眠“”
他此時此刻的形象,是不是有一丟邋遢
景眠喉結動了下,下意識去穿拖鞋,但同時,也聽到了任先生走近的聲音。
下一秒,他的身體懸空了。
景眠“”
自己從坐在地板上,失重感只包繞了一瞬,他只覺身下一軟,竟是被任先生抱到了床上。
兩腿垂下床沿,只剩下一只拖鞋,景眠眼看著任先生拿過他掉落在地的那只拖鞋,握住自己的腳踝。
指尖觸感微涼,讓景眠微微瑟縮。
接著,任先生幫他穿好。
景眠莫名心跳的有些快,因為此時的視角,是任先生俯下身,半蹲在自己的身前,男人抬眸時,恰巧能與他平視,或是需要微微抬起頭。
這種半蹲著被仰視的姿勢,讓景眠有種被珍惜和重視的錯覺。
任先生在此時開口“怎么坐在地上”
景眠一怔,有些尷尬“剛才玩游戲忘記了。”
男人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只是問“行李收拾好了嗎”
景眠側目,看著那一地散亂無法直視的行李箱和衣物,臉上仿佛燒起來,他抿了下唇,道“差一點,還要十分鐘就好。”
景眠道“任先生先睡吧。”
只是,任星晚起身,“還有要裝的嗎”
景眠不明所以,還是回答“沒有,只剩下整理裝
箱了。”
接下來。
情況就莫名變成了自己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地看著任先生俯下身,幫他整理行李箱里的行李。
景眠盯著任先生的身影,眼看著臥室略暗的燈亮投射在男人的側臉,陰翳深邃而俊美,像是融入在模糊的背景之中。
男人袖口挽上時露出的一截手臂,微垂下的發梢,高挺的鼻梁無論是哪個細節,都像是藏進入時間的烙印里,不經意地露出一角,讓人心跳莫名放緩。
景眠竟覺得有些挪不開視線。
只是,任先生忽然的一句話,讓景眠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怎么帶了這么多泡面”
景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