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
無差別攻擊
這并不符合常理。
被附身的新郎并不會攻擊自己的隊伍,這是默認的規矩,也是讓新郎隊逃出生天的機會,而現在,這種系統設定的規則竟被生生打破了。
原因似乎只有一個。
景眠睫毛微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對方一定使用了道具
boss忽然變得出奇的強,新娘一直被蠱惑著,greek的莫名消失,以及不分敵友的攻擊
景眠屏息。
是greek與新郎互換了靈魂
這樣做要冒上很大的風險,先說不一定可行,而且非常挑時機考驗玩家的水平,要在新郎被惡靈附身的那一刻使用道具,不僅要求速度,還要求時機,如果稍有不慎,就會雙方俱敗,不僅浪費一個稀有道具,還會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是greek做到了。
這或許就是排行榜上第二名玩家的實力。
景眠額頭冒出了細汗,他覺得greek大概不是第一次這樣做,或許在先前無數次的練習之內,greek就已經將這種玩法爛熟于心,只是這次,他真正運用到了比賽之中。
如今,雙方只剩下greek和景眠各自一個人,而greek是惡靈加持的新郎,而景眠是抱著新娘不能撒手的冤種。
畢竟有新郎身上惡靈的加成,greek仿佛變成了一名狩獵者,他可以召喚新娘,也可以隨意的攻擊景眠。
但對方似乎并不急著追趕景眠,就那樣不急不緩的,仿佛面對掌中之物般,偶爾景眠體力下降了,他也會慢一點,發出一道背后攻擊。
不一會兒,景眠便聽到了自己血條蹭蹭下降的聲音。
這時,景眠恰好跑到了婚禮臺上。
體力在這時顯示耗盡,角色也被迫停下來,抱著新娘蹲在原地,筋疲力盡的喘息。
greek繞了一個圈,來到了景眠的面前。
他伸手,黑霧般的長手握住了景眠的頭頂。
接著,原本僅剩一半的血條,在迅速而猛烈地狂掉
很快便跌到了血皮。
景眠到最后一刻也沒放下新娘,而在血條狂掉,最危急的那一瞬,他忽然聽聞到一聲復雜而又低沉的音效,夾雜著蕭瑟的風聲。
對于景眠來說竟有些莫名熟悉。
或者說,就在三天前,自己曾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心臟猛地一跳。
身后真的開始源源不斷出現著風,掃動著自己的頭發,腳下的楓葉開始被卷起,無數的鳥鳴在此刻悄然無聲的劃過,有些肅穆又浸入深沉。
此時,臺下的觀戰席在這一刻發出驚呼,因為大家都意識到這一刻代表著什么。
ash被喚醒了
那是景眠的影衛
由于是省級賽,為保障公平,影衛被喚醒的次數受到了限制,一局不能出現三次,并且只能有一次使用機會,而到了全國賽,則被禁止觸發影衛機制。
景眠在這種時候觸發了最重要的影衛,這也讓整場比賽的觀賞效果達到了最佳,大家一顆心紛紛懸起,無法移開視線地盯著這一刻。
greek心中涌上詫異。
因為他看到,景眠身后那抹高大的身影,此刻周身的輪廓模糊,而單肩披風卻隨之緩慢飄起,壓迫感極強,已經深刻地意識到對方的強大以及無法磨滅,亦如自己在不久前在k賽感受過的那樣。
莫名的,仿佛回到了那天的恐懼之中。
greek咽了下口水。
他不再遲疑,開始操縱新郎向ash發出攻擊
只是,還沒等景
眠躲開,卻發現自己已經被護在ash的領地之中。在他的周身,像是被劃入了一個不容沾染的區域,就連和greek的對戰所迸濺的血液和星火,都沒有碰到shee分毫。
下一秒,ash動了。
如果影衛也有情緒,那么此刻,大概要用殺氣騰騰來形容。
他的招數準且狠,讓greek節節敗退,那種被碾壓的恐懼感似乎感染著每一個正在觀看這場比賽的觀眾,ash俯視著他,手中爆發出黑金色的烈焰,朝著greek毫不留情地劈去,觀戰席上,只能看清被打的毫無反擊之力的greek,以及厚重卻飛快狂掉的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