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新婚夜過后已經過了接近兩周,他和任先生之間的xg生活頻率卻幾乎為零。
沒想到,和先生婚內第兩次履行夫夫義務,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打破了微妙的平衡,并且時長一次比一次長,像是要把他們之前沒做的份額一并補償回來。
后腰像是被揉散了的軟,腿根繃直的痙攣,盡管結束很久卻還隱隱發漲的觸感,殘留下來的觀感不會騙人,讓景眠深深意識到,這一次,完全不同于新婚夜那晚。
或許是藥效作祟,讓義務過了度,如果此刻不是任先生抱他回去,這次很可能沒法自己走回別墅。
景眠感覺先生的動作很輕,似乎不打算吵醒他。
與其說輕,從旁觀者的角度,不如說是小心翼翼的程度。
這很不像任先生的作風。
但半醒的景眠,還是謹慎的,把先生的呵護歸結于對病人的照顧。
接下來。
任先生空出一只手,指紋開門。
任先生換了鞋,但是沒換他的。
任先生終于幫他脫鞋,還卷下了鞋襪。
最后,輪到了自己的外套和長褲,任先生找到他那套經常穿的睡衣,比他大上很多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指尖觸及掌心,幫自己穿上一只袖子。
接著是另一只。
景眠神經高度緊張。
他想,自己還不醒,是不是有點裝過分了。
沒辦法,景眠能想象到這種情況下,醒了大概會更尷尬。
但這個時候,讓他莫名就回想起了上一次遙遠的清晨,任先生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幫他一點點地穿好衣服。
因為動作很輕,所以完全不會吵醒自己。
景眠又想,如果不是現在醒著,他大概也永遠不會感受或知曉這些小事。
他到底錯過了任先生的多少細節
景眠真的覺得,即使拋開所有外在條件和家庭因素,
任先生真是一個完美的結婚伴侶。
至少,他在用心地經營著他們的婚姻。
尊重自己,性格寡言卻會對他有問必答,舊疾發作時沒有質疑地陪著他,危險時刻第一時間趕到,當伴侶提出不合時宜的義務請求,也會盡力配合。
這是神仙老公吧。
這種程度的聯姻,愛或不愛,喜歡與否,放在任先生身上,似乎就都不值得細究了。
一切換好后,景眠穿著輕滑的柔軟睡衣,被任星晚放進了被窩里。
窗簾被拉上大半,只有幾束蕩漾著細碎葉影的金黃光束投射在屋子的墻角,房間內大部分都是昏暗的,只剩下那塊地板的一隅,沉寂又雀躍。
適合睡個連懶腰都會酥軟的回籠覺。
渾身疲憊的細胞得到了悉心按摩般,景眠忽然從裝睡,舒服到變成了真的想睡一覺。
也就是在這時,景眠以為,做完這一切,任先生大概會離開。
只是他聽到,任先生的腳步停在床邊,好像沒動。
聲音到這里就中斷了。
“”
景眠喉頭發澀,不確定任先生是不是在看自己,畢竟他不敢睜眼,睫毛都沒動,同時有點緊張,畢竟視線停留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房間內陷入了無邊的寂靜。
被看久了,難免產生自我懷疑。
他沒睡著的事,是不是被先生發現了
“景眠”
任星晚的聲音響起,音色很輕,略沉。
先生叫的是景眠,不是眠眠。
景眠心里直接一個糟糕。
大概是裝睡被發現了。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醒也不是,維持著入睡姿勢和清淺的呼吸,沒回應。
空氣靜下來。
大概過了十多秒。
正當景眠緊張著,忽然感覺,
唇上軟了一下。
景眠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
一個無聲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唇。帶著溫熱的觸感,很淺,親了一下就退開了。
心臟瞬間麻了一下。
停留時間很短。
不像是品,更不是嘗,就只是單純且沒有任何目的性的,壓抑而短暫的沉默過后,一個淺嘗輒止的吻。
離開時,景眠整個人都還有點茫然無措。
終于,在不久后,他聽到了先生真正離開房間的聲音。
景眠在被子里睜開眼,有些懵地看向天花板。
幾秒后。
臉直接紅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