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見分曉。”
離全國賽開幕還剩一天。
景眠開始收拾行李箱,今晚先生很忙不回家,所以臨近出發,景眠看著自己書包夾層里的藥,猶豫了半晌,還是把藥拿了出去。
全國賽無論是規模還是正規程度,都不是省級賽和跨服賽所能比擬的,景眠不確定自己的藥會不會對身體和血液有什么影響,會不會弄巧成拙,賽前賽后被主辦方懷疑使用了xg奮ji。
這方面他沒有可以咨詢的人,網路上的回答也模棱兩可,況且自己的病,景眠不想讓隊友和主辦方知道。
畢竟直到現在,隊友們也只是偶爾覺得自己寡言,并不會聯想到其他方面,所以他暫時還不用被當成異類。
況且這樣嚴肅正式的大型賽場,只顧著心跳緊張,大概率也不會有任何促成復發的機會。
為了避免麻煩,景眠決定不帶藥去賽場了。
他收拾妥當,便從家出發。
葉師傅準時等在門外。
男人給景先生開了車門,看到景眠新換上的電競服,忍不住夸“景先生不愧是青年才俊,不僅學業成績令人驕傲,還積極培養個人愛好,就連打游戲都是全國大賽的水平”
景眠滿臉通紅地系好安全帶,道“葉師傅,我們出發吧。”
“好好”
司機在路上等紅燈的時候,還給景眠看了他如今已經四個月大的崽崽,景眠記得葉師傅告訴過他,崽崽的名字叫葉閑。
“就是不怎么笑。”
“去醫院檢查,醫生也說寶寶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葉師傅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分析“看來我們葉閑生性就不愛笑。”
景眠想了想“可能是個性格高冷的寶寶。”
葉師傅笑了“哈哈,您說的有道理。”
一說到崽崽,景眠就想起了他心心念念的寶寶。
他低頭,打開手機相冊,一張一張地看。
相冊里最新的這張,是已經快足月了的歲歲。
因為培養基的保護機制,家長們不能完全看清寶寶,要想真正和寶寶近距離觀察和接觸,從培育的最開始,至少要等滿九十天。
也就是三天后的周末。
有些遺憾的是,那時候自己還在比賽。
景眠正出神時,卻覺車子緩緩減速,透過車窗,他看見送戰隊出發的深藍色大巴就在不遠處停靠。
景眠背好背包,和葉師傅告了別。
由于全國賽的賽場在本市,國際電競館不算遠,位置靠近海岸,車程大約一個多小時。景眠戴上眼罩,在車上小憩了一覺。
景眠第一次感受到全國賽和省級賽的不同,是他和隊友們下車時,不遠處等待已久的幾臺攝像機立即蜂擁而至,朝著他們不停閃拍。
宣城先帶他們去了休息的酒店,依次發了門卡,景眠這次自己一個房間,因為宋羨陽前兩場比賽家里有事缺席,酒店房間雖然預留出來,但前兩天不入住。
景眠和幾名隊友接受完賽前采訪,吃了酒店的餐,便各自回了房間。
景眠躺在床上,看了會電視,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等到晚上八點,又和任先生打了電話。
雖然賽前都主張好好休息早點睡覺,但景眠關了床頭燈,卻不受控制地有點失眠。
他好像很忙,又不是很忙。
印象里,有自己為之緊張沸騰又期待已久的事終于即將降臨,比如全國賽,比如歲歲可現在,他又不得不靜下心來,在被窩里,盯著沉寂而又深沉的月色。
這一晚,景眠睡著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一點。
清晨。
房門被敲了兩下,景眠眸眶疲乏地起床,和戰隊一起去餐廳吃早餐,喝了兩口牛奶,景眠用筷子夾著小包子,邊吃邊打瞌睡。
宣城揉了下景眠的腦袋,在他旁邊坐下,道“昨晚沒睡好”
景眠點了下頭,說“有點失眠。”
宣蕊安慰道“大家都這樣,畢竟這是全國賽,比平時賽前緊張一點很正常。”
紅毛靠在椅背上“對,我昨晚因為睡不著打了幾個小時游戲,還和人家開麥對線,最后我罵贏了,現在渾身舒爽。”
另一個隊友說“我一緊張就嚼口香糖,現在滿嘴薄荷味,笑死,根本睡不著。”
景眠的餐盤旁邊是一杯白色的咖啡杯,他把咖啡杯握在手里,暖了暖,說“我也有帶咖啡,不會影響發揮的。”
景眠補充“六倍濃縮。”
宣蕊要被她家隊員可愛死了。
她握拳,附和道“看來我們眠眠要火力全開了。”
成員們吃完早餐,便齊齊來到休息室換隊服,進入賽場前,賽程直播就早已開
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