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有點過意不去,悄悄給先生打去電話,怕人聽到誤會,于是握著光亮微弱的手機,小聲叫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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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耳膜微微一震。
他抿了下唇,道“您先回去吧,抱歉,待會好像要聚餐。”
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少年迅速改口“你。”
隱隱約約聽到那頭,男人似乎是輕輕笑了。
聲音磁性,也很短暫。
幾乎低不可聞。
那頭開口問了什么。
景眠回答“不用來接,哥哥,有大巴送我們回去。”
不知情的紅毛不知何時站到了景眠身邊,不知情地問“眠眠,你哥來了”
“干脆讓他一起唄。”
他勸“隊長定了包間,咱們加起來也湊不到二十個人,空位很多,帶個家屬不成問題,別讓你哥在外面等了。”
景眠咽了下口水。
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
先生若是在這種場合,以自己的家屬身份出現,先不提會不會懷疑成愛人,僅是作為哥哥,就已經足夠震撼失控了。
景眠連忙婉拒“哥哥他還有事”
“電話給我,我直接問你哥。”紅毛拿過景眠的電話,“你好,眠眠哥哥嗎”
“我們這邊有個聚餐,選手可以帶家屬,您要是沒什么要緊事,就先別回去了,和眠眠一起吃晚飯再走吧。”
景眠拿回手機時,
發現屏幕上的通話已經掛斷了。
紅毛“你哥哥答應了。”
景
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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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眠“”
餐廳。
在燒烤和大部分熱菜上齊后,侍應生送來了冰啤酒,還有幾瓶可樂,幾罐藍莓汁。
只是,離開包間時,侍應生有些納悶。
這個房間太過安靜,甚至菜上齊了卻沒人開始動筷,簡直鴉雀無聲。
景眠旁邊坐著的男人,是任從眠。
是那個任從眠
自從男人進包廂后,大家的下巴就沒收起來過。
不知情的宣蕊最先回過神來,招呼著大家動筷,同時倒上啤酒,熱起了氣氛。
隨后,她壓低聲音,和宣城詫異道“眠眠的哥哥,竟然是任從眠”
宣城額角冒汗,頂著壓力喝了口冰啤酒“何止是哥哥。”
“什么”
包間內聲音有些喧嚷,宣蕊并沒聽清宣城后面的那句話。
紅毛遞給景眠一杯冰啤酒,因為不熟,況且對方氣場太過強大,他只好謹慎地、給景眠身邊的男人拿了瓶藍莓汁,遞過去。
他聲音都有些磕巴“眠眠,原來那時候,任先生所說的監護人,就是指的哥哥啊。”
難怪,剛才男人會在觀眾席主動暴露身份,甚至為了素不相識的戰隊出頭。
原來,任從眠并不是的粉絲。
對方只是單純地、護著自家弟弟而已。
景眠喉結動了動,小幅度點了頭“嗯。”
少年垂眸,剛要喝口啤酒壓壓驚,握著杯身的手心卻倏然一輕,涼意褪去,景眠微怔,發現啤酒被先生拿過去了。
取而代之,
眼前的桌子上,
是一瓶啟好的藍莓汁。
接著,他聽到了任先生的聲音。
“是哥哥。”
任先生沉默少頃,握著酒杯淡淡抿了口酒,啟唇
“也是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