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琉哈氏聽說自己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體虛,慢慢溫補一番就能恢復,心里也是高興的。
之前原身因為缺錢拖延了一段時間才請來太醫,要真是耽誤了病情落下病根,那她就慘了。
好在有驚無險,曾太醫寫下一個溫補的方子。
萬琉哈氏讓金桂遞給曾太醫一個荷包,另外還想問藥錢,被曾太醫溫和婉拒了。
他笑著道“娘娘不必擔心,這藥方里的藥材都不費什么錢。而且是皇上特意派微臣過來給娘娘請平安脈,自然是不敢收的。”
曾太醫哪里敢收萬琉哈氏的賞錢,尤其她已經捉襟見肘的時候。
至于藥方里稍微貴重一點的藥材,他自個掏腰包墊上就好了,這點銀錢自己還是給得起的。
萬琉哈氏對太醫院不怎么熟悉,只以為曾太醫人好,藥材確實也不貴,這才不收錢的,于是沒繼續追問藥錢,賞人的荷包卻一定要給的。
不然曾太醫特地跑一趟來,總不能叫人白跑了。
曾太醫推辭不過,只好收下,轉頭出去的時候就見一個眼熟的小太監在重華宮外候著。
他掃了眼小太監衣擺上不顯眼的一圈滾邊紋路,就明白這是養心殿伺候的,看著年輕面生,曾太醫也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曾太醫跟著小太監到了養心殿,等了一會康熙才下朝回來,問的自然是萬琉哈氏。
曾太醫小心翼翼把告訴萬琉哈氏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康熙只微微點頭,臉色看不出喜怒,讓曾太醫心里更加忐忑了。
“既然如此,你來接手萬琉哈氏的身子骨調理,什么時候她好了,你也不必再過去了。”
聞言,曾太醫連忙應下,見康熙沒別的吩咐,這才低頭退了出去。
他這剛出去,內務府總管就等在外頭,跟曾太醫點頭示意后也進去面圣稟報了。
內務府總管帶著人離開重華宮后,又馬不停蹄回去把心腹查到的事看了一遍,心里有數了這才敢到養心殿來。
他進去后頭都不敢抬,小心稟報道“皇上,那兩個宮女病得厲害,已經挪出宮外去了,奴才連夜派人過去問了。一個已經徹底病沒了,家里卻沒有人,讓人收拾好就找個地兒葬了。另外一個傷了底子,瘦得脫了相,索性留在那邊干點輕省的活計。”
兩個宮女一個病死了,一個病得脫相不能回宮,外頭沒人稟報,宮里頭也沒把這兩人的名字劃掉。
正巧那陣子貴妃病了一場,康熙也因為三藩的事忙里忙外,幾乎沒踏進后宮,更沒察覺這點小事,于是就此耽擱了。
前后三四年都沒人察覺,哪怕是察覺后也不覺得是什么大事,誰都知道不起眼的庶妃連告狀都不敢,底下人更是膽大包天。
內務府總管知道后也捏了一把冷汗,這會兒連忙告罪道“是奴才失察,只知道娘娘心善,允了兩人病好后才回來,哪知道底下人卻玩忽職守”
康熙瞇了瞇眼,聽著內務府總管的意思,是把挪出宮外去安置宮人的小管事處置了,另外給萬琉哈氏送去新的宮女和太監,這事就算完了。
一個小管事哪里敢欺上瞞下,而且拖了幾年,這兩個宮女其中一個死了,月銀卻沒斷,又是去了誰的荷包里頭
這月銀每個月看著不算多,積累下來卻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