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綽羅聽著有點哭笑不得,對自家老爺就更是心疼了,想了想只得道“這過年宮宴,以往咱們是去不成的,如今老爺晉了官職,今年就能進宮到時候見著娘娘,老爺問一問,讓娘娘拿個主意”
拖爾弼緊皺的眉頭微微舒開,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但是離著過年宮宴還有一段時間,他只能捏著鼻子繼續解題的。
萬琉哈氏不知道自家阿瑪如今過得水深火熱,外頭傳著拖爾弼的算數跟她一樣厲害。
這會兒她跟平常一樣洗漱吃過早飯,就打算去偏殿的書房繼續寫書,卻被金桂攔下了。
金桂一臉無奈道“娘娘,這離著過年沒多久了,新衣裳和首飾都得準備起來才是。”
過年宮宴,那后宮嬪妃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萬琉哈氏總不能還隨意穿著去年的衣服,打扮得過分素凈了。
她聽得一頭霧水道“以往的宮宴都樸素得很,畢竟慈寧宮那邊帶頭要節儉來著。”
這個節骨眼里,內務府哪里敢辦上一場花團錦繡的宮宴,哪怕過年也不行,不然就要被太皇太后叫去喝茶了。
金桂抿唇笑道“娘娘,今年自然是不同的。哪怕奴婢在宮里,偶爾也能聽說宮外一車車的金子往宮里送,今年想必要熱鬧一些。”
萬琉哈氏想到只辦了一場拍賣會,雖說一次性進了不少金子,但國庫那點窟窿要全補上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是難得的喜事,好幾年征戰連連,眼看著云貴估計明年就差不多擺平了,是該樂呵樂呵一下。
要不是工坊做的瓷器和玻璃需要時間,她還真想每半個月辦一場,那入賬就更可觀了。
只是薅羊毛有點狠了,半個月每次砸那么多真金白銀,哪怕西洋的貴族有金山銀山恐怕也不能這么砸下去。
萬琉哈氏站著琢磨,金桂讓她抬手就抬手,不動就不動來量體裁衣。
文雪在旁邊記錄下來,回頭她親自給定嬪做新衣裳。
外頭不是沒有繡娘,但是宮女們商量了一下,感覺還是文雪來做比較好,其他人幫著打下手也能分擔一些。
畢竟誰知道其他繡娘會不會別人家的釘子,要在衣服上做手腳,哪怕只拖上幾天才做好,或者撞了別家娘娘的衣裳顏色,那都會讓定嬪在宮宴上大失風頭。
見自家主子在發呆,金桂也見怪不怪了。
萬琉哈氏總有很多想法,琢磨的時候都察覺不到周圍的情況。
她自顧自量好衣服,就拿出了布料,擺了一桌子都不夠,炕上也放了一些,就等萬琉哈氏回過神來看看。
定嬪想了想,很快腦袋跟燈泡一樣亮了。
對啊,只薅西洋人的羊毛,怎么不薅自家人的羊毛呢
對外可以個月,對內可以一個月的嘛
至于工坊那邊,擴大生產的話,應該也能供上
她都迫不及待想跟康熙分享這個,等回過神來就被金桂請去看看布料,選上最適合的來做新衣裙。
萬琉哈氏看著布匹都差不多,文雪也明白她對這個不太在意,只挑選了最適合的樣擺過來讓自家主子從中選一樣了。
定嬪給文雪遞了一個贊許的眼神,從一大堆差不多的布匹里面選,她真是選擇障礙都要犯了。
選一那就要容易得多,萬琉哈氏想了想就選了一匹顏色沒那么艷麗,卻也不會太樸素,又帶著點漂亮的花紋。
不張揚卻也不過分素凈,顏色又襯得人面色不錯。
文雪也覺得這布匹最是適合定嬪,于是就記下了,抱著布料去內里裁剪一番。
月瑩跟著過去幫忙打下手,萬琉哈氏沒急著去找康熙,而是坐下后,在桌上拾起毛筆就寫寫畫畫起來。
她之前的想法有些偏了,工坊出的最好一批留在宮里,次一等的送去拍賣會,再次一等的就閑置了,可能送去給商人便宜賣掉,那就有些浪費了。
貴族們也是分等級的,最好的自然錢多,次一點的錢沒那么多,人數卻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