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翊嘆息,想他真是沒有辦法了。
真的好煩人,別人都不會這樣叫他心煩,叫他
隨翊從他身邊走過去,去了陽臺。
姜乘曜是嚇的。
要是換做姜乘曜,他肯定不會像他這么老實。
只眼睛注視著他。
隨翊朝里頭看了一眼,看見姜乘曜還在原地站著。
帶著青檸羅勒葉的香氣,很淡。
隨翊這么一兇,姜乘曜又害怕又興奮,就不說話了。他把手往兜里一揣,像個挨訓的狗,人高馬大的卻很聽話。
他難道要縱容他這種行為么
隨翊“”
隨翊擦了下頭發,那是姜乘曜的干毛巾。
可他沒有,他只感到唇亡齒寒,以及無比慶幸他的忍耐克制。
“你知道我的,我那股勁上來我就控制不住,我不捏你那一下,我都要”
隨翊使勁搓了幾下,頭發亂乎乎的,似乎還不解氣,擦的時候用力嗅了一下毛巾上的香氣。
他又后悔,他怎么就去握住隨翊的手了呢。他真是活該,他應該學凌雪竹和顧清揚他們那樣的,他就是不如他們能忍耐。
熱水沖刷著他白皙漂亮的背。
他抬頭看向姜乘曜,卻發現姜乘曜臉上完全沒了笑容,眼圈好像都紅了。
“姜乘曜,咱們今天就說清楚,你是想讓我完全不理你么還是我跟你界限分的不夠清楚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煩人。”
社會哥變成了一條被雨淋濕的狗。
他不該兇一點嗎
隨翊第一個反應是,還好姜乘曜沒跟著。
他推門進來,姜乘曜回頭看他一眼。
以為隨翊要跟他徹底分割清楚。
姜乘曜不該教訓嗎
唉。
“你都要什么”隨翊打斷他,“少跟我說不正經的話。”
他連頭發都沒有吹,走的飛快。
他沒有錯啊。
大概是落差太大,很難承受,到底是十幾歲的男高中生,再韌也有個脆弱的瞬間。姜乘曜第一次紅了眼眶,有點緊張,怕隨翊把更絕情的話說出來“我知道了。”他主動說。隨翊看到姜乘曜這備受打擊的模樣,反倒愣住了。他那個心啊,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像是落到地面上,還有點疼。
隨翊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但都是人的時候,姜乘曜還敢動手動腳的,如此放肆,不教訓肯定是不行的,誰知道他以后歸做什么更瘋狂的事。他這人上了頭狗膽子大得很。
真實的仰躺,大長腿伸展開,脖子靠著椅背,頭后仰得幾乎倒垂,看見他回來也沒有動。
“擦擦吧。別感冒了。”姜乘曜回到宿舍里頭。
這時候并不是洗澡高峰期,澡堂剛開門,澡堂里人并不多,很安靜,也沒有水汽,還有點冷。顧清揚在隨翊隔壁洗澡,總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過了一會洗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開始有說話的,澡堂里逐漸熱鬧起來。
他雖然臉皮厚,但也不是刑岱那種癩皮狗。最重要的是,隨翊說他煩他,他寧愿死了,也不愿意當第二個刑岱。
顧清揚驚了一下,本能地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背了一下身說“這么快。”
“沒有。”姜乘曜垂著眼,“隨翊,你說的都對。”
唉。
隨翊心臟砰砰直跳,只恨不能踹他一腳。可他心軟了,他知道自己心軟了,這可怎么辦呢,姜乘曜會順著桿子往上爬的。別看他現在垂頭喪氣,但他嗅到點什么就會滿血復活,他知道他。
他也有責任,他如果在拒絕他以后就斬釘截鐵劃清界限,姜乘曜也不會纏他。
“你干什么”隨翊問,“你還委屈了”
顧清揚有點泄氣地想,他可真是不爭氣。
隨翊就是被那三塊明晃晃的金牌擊中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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