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醫院。
醫生檢查沒問題,只是大拇指腳指甲蓋有了一小塊兒淤血,萬幸指甲蓋只裂開一點點,也沒有其他傷口,不需拔掉,日常稍稍注意一下、多多休息就好。
負傷的林月盈不能再打網球了,她叫了名代駕,開車把自己送回家。電梯門剛開,秦既明就已經在家門口等著了,扶她進門,問她還疼不疼。
林月盈說快要疼死了。
才上午十一點,黃阿姨在廚房里做飯,秦既明讓她坐在沙發上,他還有些工作要處理。看林月盈腳趾受傷自怨自艾的模樣,他想了想,又把電腦抱到客廳,一邊看著她,一邊回郵件。
林月盈向他傾斜,額頭輕輕抵著他的肩膀。
“聽說你們公司又給我們學校捐錢了。”
“不是捐錢,”秦既明糾正,“是合作,互贏。企業向學校注入資金、為的是設立獎學金,選拔優秀人才;學校再向企業輸入優秀學子這是投資,是一筆生意,不是捐錢。”
林月盈嘟囔“反正都差不多。”
她又說“又是社團招新的時候了,我大一上半學期貪玩,沒進,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收不收。”
秦既明問“什么社團”
林月盈說“就你上學時候創建的那個智能機械社團。”
嚴格算起,秦既明還是她的師兄。
秦既明說“別想太多,先去做,不試試怎么知道。”
林月盈點點頭,她又看自己的腳指甲。
腳上的大拇指指甲也是圓圓的,在醫院里又用應急的卸甲水臨時卸掉了甲油,周圍的指甲還是漂亮的酒紅,更襯托被撞得微微起邊的腳指甲不好看。
林月盈想要剪掉這一點。
但她上午運動過,現在有些犯懶,不想自己動手。
林月盈歪了歪腦袋,看秦既明。
秦既明剛好回完最后一封郵件,合上電腦,放在桌子上。
林月盈抬起腳,慢悠悠搭在他腿上。
秦既明低頭看,拍一拍,挪開,去找她專用的腳指甲剪。
無需語言溝通。
林月盈半躺在沙發上,看著秦既明的背影。
在家里的時候,他不穿襯衫,松松垮垮的t恤和黑色運動褲,再普通不過的衣服,在他身上,都只剩下好看兩個字。秦既明比例好,腿長,這條當家居褲的運動褲褲腳就有些短了,他彎腰去拉抽屜的時候,林月盈看到他運動褲下露出的腳踝,藏在黑色下的皮膚雪白,干凈,性感。
是的。
性感。
林月盈愿意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兄長,他的腿很長,肩膀是令她安心的寬,背部肌肉很好看,到了腰間又收窄,一具藏在西裝革履下的強攻擊性身體。在不用力的時候,他胳膊上的肌肉捏上去是軟的,而當他用力時,那些充血的肌肉又會是溫韌結實的觸感。他聞起來是干凈的木蘭花香,抱起來是有支撐感的暖。
她不知他會怎樣對待愛人,在對方受不住時,他是利用體力優勢拉住她逃脫的腳,拉到下面壓著繼續,還是寬容地任由愛人離開,再親吻她的額頭道歉。
秦既明教她疊被,開車,格斗,看著她長大,是她的師兄,她的兄長,她的老師,她的監護人。
兩個無血緣關系的人,親密到只要林月盈將腿搭在秦既明腿上、秦既明就會下意識去找指甲剪為她剪指甲的程度。
他沒想過和她做。
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