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也不是優勢,年輕的男孩子一抓一大把。條條框框比對之下,李雁青著實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
容貌只能算好,稱不上頂級,比不上
月盈;身高勉強合格,但身材過于瘦弱;學識算和月盈匹配,可家境
偏偏月盈邀請他住進自己的房子。
秦既明都沒有在月盈這里住過。
秦既明在車中坐了一陣,行車記錄儀上的視頻令他不適,但他還是完整地看了三遍。
關掉。
秦既明在昏暗中上樓,打開妹妹的家門。
這是月盈離開他后一直住的地方,廚房中干干凈凈,她離開前應當是帶走了所有的食物、以免在空房子中壞掉,招來蟲子。
打開次臥的門。
這里已經被阿姨收拾干凈了,被褥也折疊,收好。
已經瞧不出住人的痕跡。
月盈的臥室也是,秦既明打開櫥柜,看著那些干干凈凈、疊起來的床單。
她在離開前將所有的床單洗干凈、疊放好收起來。
她為什么要洗
秦既明察覺到自己情緒的不對,那些無根據的揣測令他不適,陷入一種近乎于執著的痛楚。
他打算去衛生間洗把臉。
衛生間的架子上放著兩個漱口杯,玻璃描金、繪制著月亮的漱口杯是月盈的,旁邊還有個透明的玻璃漱口杯,沒有任何圖案,只有一支白色的、明顯用過的牙刷。
看起來就像它的主人會再次祝住進來,再次用這個漱口杯和牙刷,再次用她的浴室,再次睡她香噴噴的蓬松被子。
原本,和月盈并排放一起的漱口杯是他的。
秦既明一言不發,拿起杯子,重重地丟進垃圾桶。
垃圾桶是塑料制的,只一層,下面是潔凈堅實的瓷磚,嘩啦一聲,脆弱的玻璃漱口杯在垃圾桶中跌碎,四分五裂。
“小雜碎。”
秦既明面無表情地重復一句。
這里沒有多余的毛巾,只有林月盈漂亮柔軟的櫻桃手巾。
秦既明記得,阿姨提到,有一條毛巾被丟進垃圾桶。
秦既明不愿想那個毛巾擦過什么,被什么人用過。
他頓了頓,打開妹妹的一次洗臉巾,擰開水龍頭,洗干凈臉后,走出衛生間,坐在妹妹客廳的沙發上。
萬籟俱寂,沒有她的房子到處都是寂靜。
背后是妹妹柔軟的抱枕,這種軟和的東西能令秦既明回憶起她趴在自己背上的觸感。秦既明倒了一杯桌子上冷透的水,慢慢喝下去。冰冷的水涼著他的咽喉,他放下冷透的杯子,看了眼腕上手表的時間。
已經是凌晨三點十五分。
這是月盈離開他的第三十三天。
三十多天的這個時間,林月盈帶了李雁青回家。
行車記錄儀顯示他們相談甚歡。
他們做了什么。
秦既明沉默半晌,低下頭,雙手并攏,抹了一下臉,低聲。
“林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