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件事掌握在你的手里,”秦既明慢條斯理地用指腹揉著妹妹的臉頰,“我愿意相信你和他沒有什么,坦白來說,我也不能容忍你們有什么。”
林月盈急促地說“你什么意思”
“我要你,”秦既明低頭看她,“或者說,我想讓你繼續需要我。”
話音剛落,他抬手,手指捧著妹妹的臉,將她從被子中半拖起,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
林月盈被兄長如此熱切的行為嚇到了,她連驚呼都做不到,立刻抬手,想要推開哥哥,沒有任何用處,秦既明抱她很近,他已經洗過澡,漱過口,唇齒間都是清雅的茶香。林月盈剛從睡夢中醒來不足十分鐘,就要被他吻到仿佛連靈魂也一并丟失。大口大口喘著氣,瀕臨缺氧的邊緣,秦既明才松開手,他的嘴唇被反抗的林月盈咬破,也毫不在意,額頭抵著妹妹的額頭,雙手捧著她的臉,嘴唇上的血還在緩慢地匯聚。
“月盈,”秦既明叫她,“看著我。”
林月盈面色微慍,她說“你已經拒絕過我了,我也不打算再愛你,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在反悔,”秦既明說,“我在為之前的事情反悔,祈求妹妹重新給我一個機會。”
林月盈說“你現在完全看不出是反悔的樣子。”
“嗯,”秦既明說,“餓了嗎桌上有牛奶,先喝一些。”
林月盈下意識看了眼,她并沒有看到那杯奶,而是看到了明晃晃的手銬。
她一愣。
“喝完后,自己戴上它,”秦既明溫和地說,“然后躺下來,說你愛我,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哥哥。”
林月盈掀翻了托盤。
她一言不發,跳起來,扯上外套就往外走。
秦既明沒有阻攔她。
林月盈感覺到哥哥好像是瘋了,他的舉動,他說出的話,做出的事情,都不再像那個秦既明。
在她心里,秦既明連罵人的詞匯都匱乏,貧瘠到被人激怒了也只會罵一句“狗崽子”,在哥哥眼中,這似乎已經事最羞辱人的話語。
現在的兄長已經超出了林月盈的認知,她想對方大約是喝醉了,在這里說胡話,或者只是接受不了妹妹和他的分居
還在生秦既明氣的林月盈,決定只給他想出這兩種開脫的方式。
林月盈認定了秦既明只是在嚇唬她,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她遠離李雁青。
林月盈本身和李雁青走得也不算很近,盡管定義為關系不錯的同學,也是和那些一年說不了幾次話的普通同學作為區分。現在的林月盈還沒有從告白失敗的悲傷中走出,已經努力將“愛情”從自己的生活中剔除,一心只想要好好讀書學習,不想去思考更多關于愛情的事。
她那被吻腫的唇自然而然地被學姐注意到,不過也被林月盈以“早餐吃了好辣好辣的東西”為由搪塞過去。林月盈一上午都沒有見到李雁青,只是從朋友的交談中聽到,他老家的父親好像是摔了一下,李雁青多半是在為這一件事奔波。
若是平時,這種事情在林月盈耳朵中也是聽聽就算了。她今天傍晚還有和同學、老師一起去美國的飛機,再過兩個小時,就要動身去機場了。
林月盈沒有帶任何行李出來,直覺提醒她,這個時候選擇一走了之,大約會激怒從昨夜就開始不正常的兄長。
她想,短暫地離開幾周也不是壞事。或許等再回來時,秦既明也能徹底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