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臉的手一松開,秦既明就撫摸上她的臉頰。妹妹擦拭眼淚的手過于用力,用力到好似要用自己身體來向他復仇,她整個眼睛都被揉得發紅。
秦既明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如此“虐待”自己,他溫和地用指腹輕輕沾去她的淚花兒,動作很輕,溫柔到如照顧嬰兒。
“如果一早喜歡你,”秦既明說,“從你高考結束后,我就開始創造任何能令你依靠我的機會。我承認,愛情可以培養。若我一早意識到非你不可,那么我不會給你任何可能愛上他人的機會。”
林月盈含著淚看他。
“早在察覺你第一次青春期躁動,我就開始想方設法幫你解決問題;你不會為這種事困擾,不會每晚都要我假裝睡后才會行動;我不會讓你因技巧不對而發出急躁的聲音,也不會就這樣聽著你艱難地嘗試”秦既明捧著她的臉,“你不會有任何想去借助工具、或者尋找其他男人的想法。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給你你是我妹妹,我的東西遲早都是你的。即使你愛上我的身體也沒有關系,至少你不會去想再去嘗試另外的人。”
秦既明這番冷靜的話讓林月盈以為他已經徹底瘋了。
徹頭徹尾的瘋子,如何能微笑著說出這么可怕而殘忍的東西。
林月盈說“你瘋了”
“可以換其他的詞語來評價我,月盈,”秦既明笑了笑,他已經擦干妹妹的眼角,溫和凝視著她,“我瘋還是沒瘋,你最應該知道。這么多年,我看著你長大,你也何嘗不是看著我從高中到現在。世界上不會再有其他人比我們更登對,從你第一天到我家時,就注定了我們要在一起。”
語調很輕,就像一個清醒的、被逼瘋的人。
林月盈看著他清醒的瘋,看著他清醒地說出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假設。
秦既明傾身去吻林月盈,她沒有再躲,只是在這個清淺的吻結束后,問“難道你要關我一輩子”
“不會,”秦既明溫和一笑,“你會自愿留在我身邊。”
他抬手,撫摸著林月盈的脖頸,觸碰著她的肌膚,呼吸“有時候也希望你真是我的親妹妹。”
林月盈被秦既明這狀若瘋子的發言徹底地嚇到了。
她一動不動,每一絲進出的空氣都讓她缺氧感更重,仿佛什么東西把那些氣體里的氧氣都抽得干干凈凈。
浴缸中的水還沒有完全沒過她的胸口,但現在的林月盈卻感覺到胸腔被沉重地擠壓,那些瘋狂的因子要令她也窒息。
“如果我們是親兄妹,從一個母體中誕生,分享過同一份營養和無助,”秦既明說,“至少我們有著斷不了的血緣關系親哥哥,親妹妹,永遠都沒有辦法斬斷、否決、抹除的聯系。流著同樣的血,供養著dna相似的心臟,多好,兄長的名義是光明正大,我對你的愛也名正言順。”
親哥哥,親妹妹。
林月盈真慶幸不是如此。
即使秦既明現在說的東西,她曾經也幻想過但那時的林月盈不過是盛怒之下的氣話,和自暴自棄后的苦中作樂。
秦既明呢
他看起來像是真的,真心實意、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凄惶讓林月盈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剝奪著空氣里的氧氣。
“原來你也知道現在的感情見不得光,”林月盈急促開口,她說,“你也知道現在是畸形的。”
“那你呢月盈”秦既明溫柔地反問,“你當初懷著怎樣的心情靠近我愛我”
他深深看妹妹“你之前也知道我不能愛你,清楚我是你哥哥。”
“你怎么做的呢”秦既明柔聲問,“你還是繼續引誘我,哪怕我拒絕你一次、又一次現在你已經成功得到了我,為什么又這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