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臣咽了咽唾沫:“就是,我,我好像是痛麻木了,感受不到痛楚了”
“失去痛覺了”醫生立刻對小護士吩咐:“調大治療刻度。”
然后,醫生將救治車里的另一個儀器拉過來,貼到胡青臣額頭上,他一邊觀察數據,一邊臉色越來越差:“還是檢測不到活性暴動因子,你現在有什么不適感嗎”
胡青臣想了想:“沒有吧。”
“也不疼,也沒有不適,你在跟我開玩笑我告訴你,這是你自己的命,你自己都不在乎,沒人幫得了你”醫生顯然是有些來火了。
“”胡青臣哪敢說話啊。
最后醫生又用了一些其他方式測試,但測試的結果,仍舊都是沒有結果。
胡青臣看醫生又要發火了,他小心翼翼的問:“以,以前沒有人,出現過我這種情況嗎”
“沒有”醫生想都沒想就回答,但隨即他也冷靜了下來,緩了緩聲。
“你現在這種情況,有兩個可能,一,你精神力里的暴動因子出現了二次變異,所以我們的儀器檢測不到它的存在,你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如果真是這樣,這將是星際醫學史上,一個重大的發現。”
胡青臣緊張的問:“那二呢”
醫生開口:“你根本沒病,你在裝病。”
胡青臣:“”
胡青臣要哭了:“我裝病干什么啊”
他都在訓練場撐過五十多天了,還在里面見到了外甥女,他腦子壞了才會裝病主動退賽。
醫生也覺得第二種猜測不太合理,他猶豫了一下,對司機道:“開去醫院吧。”
如果說救治車上的這些儀器檢查不出來,那就只能等到回醫院做具體的全身檢查了。
司機按下按鈕,正要啟動引擎,哪知道就在這時,前面不知發生了什么騷亂
很快,人群散開,大家便看到,是一名叼著煙的中年男人,領著一幫配槍的年輕男人,從賽事出口外面走了進來。
這些人看著流里流氣的,不像正經人,大搖大擺的樣子,就跟反叛軍出巡似的。
敏銳的工作人員立刻聯系防衛軍過來,但又覺得奇怪,這幫二流子就是從防衛軍的巡查范圍進來的,怎么防衛軍沒攔著他們
“胡青臣在哪兒”打頭的中年男人拿下嘴里的煙,掃視周圍一圈,滿臉寫著不耐煩。
他這話一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救治車里的胡青臣。
醫生不可思議的問胡青臣:“你仇家”
胡青臣茫然的搖頭:“我不認識他們”
“周老大,在那邊。”有個小弟眼尖,看到了胡青臣,立刻招呼那個中年男人。
周弘才將嘴里的煙蒂拿下來,丟到地上踩滅,兩手插兜的走到救治車前面,看著治療艙里臉色蒼白的少年,他“嘖”了一聲:“你姐夫吩咐我們帶你過去,走吧。”
他姐夫胡青臣呆了一下。
醫生這時道:“他得去醫院接受檢查,他身上的暴動病灶還沒找到,隨時會有病發的危險。”
“病發也是我們自己的事兒,煞獵一隊執行公務,其他人不得干涉”
醫生還想說什么,旁邊的小護士忙拉住他,這是暴神的人,這病人又是暴神的小舅子,人家不讓他們治,他們最好別多事。
“我姐夫是”胡青臣聽到“煞獵一隊”四個字時,就嚇了一大跳,剛想再問兩句,眼前這幫人已經跟悍匪似的,把他從治療艙里揪出去,推著往外走了。
賽場出口外停著一輛軍用懸浮車,胡青臣坐進車后座時,人都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