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致命訓練場,在第六十八天的時候,終于全部結束。
三百多名參賽選手,均已離開賽場。
時殊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在星網上正討論著冠軍果然是太子殿下時,時殊已經坐上了家里派來接他的懸浮車。
車上,家庭醫生正在為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少年后背靠著堅硬的皮質座椅,雙眼緊閉,過了一會兒,他倏的問“那個小女孩呢”
醫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太子是在跟他說話,忙回道“藍藍嗎藍藍在出賽場第二天,就沒有再露過面,現在已經十多天了,聽說是暴神已經悄悄帶她回首都星了。”
少年睜開眸子,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他攤手“光腦。”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總統親衛兵忙將太子的光腦遞給他。
兩個多月沒有開過機,一打開光腦,不間斷的通訊就打了過來,訊息也有很多,都是祝賀他拿到本屆冠軍的。
太子將通訊功能關了,屏蔽了一切聲音,打開了星網。
星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于時殊拿到本屆致命訓練場冠軍的新聞。
少年眉頭微蹙,掠過這些無用的信息,直接搜索“藍藍”兩個字。
可搜索出來的,卻都是舊新聞,似乎是有人在刻意壓制熱度。
暴神嗎
畢竟,不想自己的女兒太過惹眼,也沒錯。
心中百轉千回,少年又開啟了通訊功能,打算撥通暴神的通訊號,卻在這時,另一通通訊撥了過來。
看著上面“母親”兩個字,太子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接起“喂。”
半個小時后,懸浮車停在了亞星最好的奢華酒店門口。
一身是血,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的少年,下了懸浮車,直接走進酒店。
一路乘坐電梯,抵達酒店最高樓層的至尊套房,推開門的一剎那,少年便見到,房里坐著的,并不止他的母親,還有另一個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長得明艷靚麗,正在與母親說話,轉首看到他時,她眉頭微微蹙著。
時殊停在門口沒有動。
“這孩子,莽莽撞撞的。”
雍容華貴的總統夫人輕嘆了口氣,她的手正與身邊的艷麗女人交握著,見到兒子來了,她這才放開女人的手,對兒子溫笑“進來啊。”
時殊走了進去,后面的房門,隨即被總統夫人的女侍關閉。
那明艷靚麗的女人,這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沒有再看太子,只是走進了洗手間。
房廳里沒有了別人,總統夫人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些“快過來。”
時殊走到母親身邊。
總統夫人溫婉柔情,她嫁給總統嫁得早,如今不過一百五十歲,臉上皮膚光滑,與太子站在一起,不像母子,更像姐弟。
她心疼的看著兒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讓兒子坐在自己身邊“你受苦了。”
時殊已經過了與母親親昵的年紀,他有些生硬的退開一點,抿唇道“沒有。”
“傷得重嗎”
“不重。”
“怎么可能不重”總統夫人顯然也是全程看著直播過來的,兒子經歷的那一幕幕險象環生,看得她心驚肉跳的“你父親也真是”
她嘴里抱怨一句,抱怨得卻很輕,在她的生活習慣中,并沒有在背后說自己丈夫壞話這一項。
她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家閨秀,小時候在家里,就被父母嚴苛教養,長大了嫁人了,順理成章,也是最格式化,最優秀的那種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