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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離開以后,沈知燃回到吧臺里玩手機。并沒有人來打擾他,可是心情還是堵得厲害,他找不到辦法緩解,又點了根煙,胸腔里鼓鼓囊囊滿是煙霧,奔著把自己往死里抽的節奏。
那個成熟女人又走過來,指甲敲敲臺面,“阿燃,現在一個人”
其實除了他那幫朋友,是沒人敢就叫他阿燃的,一般都是沈老板或者直呼其名,女人也是聽了韓碩這么叫才跟著套近乎。
沈知燃心不在焉地抬眼瞥過去,女人歪頭欣賞他的美貌,視線定在他的唇上,曖昧地道“你吐煙圈的樣子好帥啊。”
“你幾歲了,還喜歡看男人裝逼這套”他沒心情與人聊天,語氣也不如剛剛那般耐心。
可女人就喜歡他的混不吝,越混越帶勁兒,“去外面教教我吐煙圈唄。”
沈知燃懶得說話了,從酒柜上取出燙金的“非賣品”牌子放吧臺上,擋住自己。他不是鴨子,不賣,偏偏總是有男男女女來犯賤。
女人走后,他打韓碩的電話問他在哪,才得知這位化身護花使者送鹿苑和初澄回去了,說不用等他。
初澄隔天早上醒來的有些晚,還好早上沒課,她混混沌沌地爬起來刷牙洗臉,去食堂吃飯,然后再去圖書館。
傍晚收到譚清遠的微信,說要送個東西給她,兩人在圖書館見面譚清遠給她的是一張公開課的票。
初澄早前聽說過這個公開課,但是在網頁上沒搶到名額,這張票還是譚清遠從陸洲那騙來的。
譚清遠說“會見到你想見的人。”
一開始初澄還不懂對方是什么意思,后來去課上,見到主講人是給他們編撰教材的老教授。下了課,學生從教室里魚貫而出,她坐在教室后排,最后才出去,然后看見第一排擺著的紅色銘牌劉新利。
上次初澄特意問了譚清遠認不認識。原來他記得這件事,還真給她搞到了。
初澄目光向上打量,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國字臉,單眼皮,唇色微深,一副萬事藏于心底的模樣。
初澄暗自觀察的時候,他已經起了身,只是專心與旁邊的人說話。初澄捧著書從他面前走過去,東西比較多,她沒帶包,零散小物不慎從懷里掉落。
劉新利順手撿起,是一張學生卡,他看了看,又紳士地遞還給初澄,“同學,這是你的吧。”
初澄抿抿唇,靦腆地道“謝謝老師。”
“不客氣。”劉新利看著她,笑了笑,“你是14級的今年大三”
“是的。”
“歲月催人老啊。”劉新利同身邊的女性道“今天來聽老師的課,好像昨天我還在大學課堂上。”
女士說“是啊,可你現在已經是主任了哇,就別說這樣的話了。”
初澄仔細聽著,適時插了句話,“劉老師,我看過你淺談校園暴力的新聞評論文章,深有感觸。”她雖不善溜須拍馬,但因為內斂而顯得十分真摯。
劉新利自己都不太記得了,但露出笑容,“哦,你看的哪篇”
初澄語焉不詳,“前年的。施暴者是個搖滾樂手你還記得么”
劉新利表情微妙,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略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