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干?沒干他怎么會把信寄到我們蘇國公府來?孽子,你給我記著,現在京師里面,其他人我不管。那個王沖,不管你以前和他有多大的恩怨,都給我離得越遠遠好。”
蘇國公厲聲罵道。
“為什么呀?那小子不就仗著有宋王幫他嗎?要不然,就憑他闖下的禍,他死定了!”
蘇柏憤怒的叫道。
“哼,你也知道憑他闖下的禍早就死定了。那你還不想想,他為什么死不了?張守珪和安思順是什么人?一個是安東大都護,一個北庭副都護,兩個人都是帝國的大將軍。一個人你都招惹不了,何況是兩個人?”
“宋王將王沖放出來,其他人不說也就罷了。難道張守珪和安思順也不敢說嗎?帝國的大將軍雖然地位不及大唐親王,但是也不需要太多顧忌。他們為什么不說?”
“他們……”
蘇柏張了張嘴,一下子愣住了。
不錯,宋王將王沖從牢里面放出來,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張守珪和安思順呢?
別人害怕宋王,他們可不見得會怕啊?
若非父親提起,蘇柏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父親,您的意思是……”
蘇柏望著自己的父親,驚疑不定道。
“哼,沒有陛下的意思,你以為張守珪和安思順會善罷某休。節度使事件那么大的事情,搞得整個朝野內外沸沸揚揚的,都沒有怎么奈何得了他,這次只不過是殺了張守珪和安思順名下的幾個人,你以為真的會出什么事情嗎?”
“張守珪向來號稱心思剔透,八竅齊開。他若不是揣摩到陛下的心思,豈會甘休。至于安思順,雖然是個胡人,沒那么多心思,但是這個人對陛下忠心耿耿。他一個胡人能做到北庭副都護的位置,你以為是僥幸。別的人也就算了,陛下那邊,什么心意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安思順那里,上體天心,肯定是得到了陛下的授意。宋王才能這么順利的把那個王沖放出來。”
蘇國公淡淡道。
王沖那里,他哪有那么容易善罷甘休,不過,在朝堂上堅持了很多年,對于各種政治斗爭他才就看得清清楚楚。
要想在政壇常青不謝,一定要有敏銳的政治嗅覺。
“這,這……”
蘇柏驚得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只知道宋王去救王沖,卻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的內幕。
朝廷里的內幕,可遠比他想像的復雜的多。
“你派幾個人去吧,先看看他做什么再說……”
蘇國公揮了揮手道。
同樣的事情,不分先后,幾乎是同時發生在城中各個地方。不止是京城白家,徐家這樣和王沖有點交情的,就像是像留國公、蘇國公這樣和王家沒有多少交情,甚至有過罅隙的勛貴、世家,一樣受到了王家了邀請。
——整個京師,除了姚家和齊王這樣王家的死對手沒有受到邀請外,其他有點地位的家族幾乎都收到了邀請。
整個京城都被王沖的一封封信函調動起來。
沒有人知道,王沖到底是想做什么。但是毫無疑問,王沖在回府的馬車上寫的這一封封信再次讓整個京城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