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鶴年話還沒有說完,頓時就被一陣大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許鶴年,你藏得可真夠深啊!西南之戰,你侄女立下這么大的功勞,你居然也吭都不吭一聲。”
“公不能廢私,公不能廢私啊……,許鶴年你自己謙虛不要緊,可不要推掉你侄女的功勞啊!”
“西南之戰這么大的事,許家小姑娘日夜操勞,也難怪累倒。”
“既然抱恙,那就更加應該去看一看。”
……
大地微微顫動,一輛輛樸素卻莊重的青銅馬車從街道的另一端駛來。馬車門打開,就在許鶴年錯愕、驚異的目光中,一名名朝廷的御史大夫從馬車里走了出來。
“許鶴年,你這叫知情不報,等回去之后,少不得要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了,——你們許家立下這么大的功勞怎么可以隱瞞不報呢?”
一名左手斷了一截小指的御史哈哈大笑著走上前來。許鶴年一眼就認出來了,他是朝中的斷指御史張肖。
雖然少了一根手指,但滿朝上下,從來沒有人敢輕視他。當年,圣皇想要御駕親征,滿朝文武勸阻不住,結果張肖斷指明志,準備血灑金鑾,撞死大殿,才阻止了圣皇的念頭。
因為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對張肖肅然起敬,說起斷指御史,無人不識豎起大拇指,都知道他是剛正不阿之輩。
“功勞?”
許鶴年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幾名朝廷御史,滿眼的迷茫,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功勞?許家有什么功勞?為什么他不知到?而且這些御史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哈哈哈,還裝,許鶴年你這就過了,若不是王沖王公子告訴我們,你侄女立下這么大的功勞你還準備瞞到什么時候?”
另一名腰上系著紅穗美玉的御史走上前來,搖頭失笑。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卷金色的卷文。
“不過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朝廷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許家小姐立下這么大的功勞,朝廷不可能不封賞的。許鶴年,準備接受封賞吧。”
許鶴年怔了怔,撇頭瞧了一眼旁邊含笑不語的王沖,心中隱隱明白了什么,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他一直以為王沖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沒想到王沖還替許家掙來了一份功名。在王家和齊王之間,許鶴年一直在試圖疏遠王家,親近齊王,同時表明許家的態度。
但是此時此刻,當著這么多朝廷御史的面,恐怕齊王再大度,也是不可能相信許家的了。
“后生可畏啊!”
許鶴年閉了閉眼睛,心中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現在不管他愿意還是不愿意,許家和王家之間的關系都注定在很多人的眼中變得親近無比,就連許鶴年都無法改變。
而且偏偏王沖送的這份功勞,許家還沒有辦法拒絕。
“各位大人,請進吧。”
許鶴年長長的嘆息一聲,側身站到了一邊,讓出了身后通往許家府邸的大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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