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結黨營私這一點,李亨恐怕就要徹底的喪失了爭奪皇位的資格,能不被發配邊疆,做個普通的庶人已經是不錯了。
最近,五皇子李亨慢慢在宮中受到圣皇重視,已經引起很多皇子不安,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可以放心了。
“父皇,兒臣并未與任何文臣武將勾結,請父皇圣鑒!”
出乎意料,李亨從地上直起身來,抬手一揖,神情從容不迫,不卑不亢。
李亨的話音一落,大殿上,圣皇的臉色頓時一沉。
“殿下,在圣皇面前,殿下何必還強言狡辯,若是沒有證據,圣上也不會把殿下招來了。殿下還是盡快坦白,以免惹得圣上更加震怒。”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太師裴光庭兩鬢斑白,突然嘆息一聲,開口道。
裴光庭已有七八十歲的高齡,他秉承克己復禮的儒家教義,在朝中德高望重,極受尊重。雖然建立的戰功,以及在朝中的地位,都不及前代賢相王九齡,但是論資歷以及聲望,就算王沖的爺爺王九齡也要尊稱一聲裴大人。
早在先皇時期,裴光庭就深受推崇,到了本朝,就更加的位高爵隆,深受圣皇信任和尊重。
裴光庭年事已高,平常的時候深居簡出,從不見客,就算是諸宮皇子也難得一見。但是這次,五皇子李亨勾結朝中重臣,結黨營私,犯了宮中大忌,這可是重罪,就連裴光庭都被驚動了。
按照宮中的規矩,沒有意外,五皇子李亨恐怕是徹底的廢了。
“太師大人,并非李亨狡辯,而是李亨根本就沒有做過。既然是莫須有的事情,李亨又為什么要承認?”
李亨不卑不亢,據理力爭,即便面對這位朝中備受推崇的太師,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唉!”
大殿上,聽到李亨的話,諸宮皇子的老師都是忍不住搖頭嘆息,李亨的老師許邵許夫子更是一顆心沉到了水底。
“這個時候還狡辯,真是自討苦吃!”
靠近墻壁的地方,二皇子李瑤陣陣冷笑。
“敢在父皇面前,和太師裴光庭爭辯,這個家伙是白癡嗎?難道不知道父皇一向尊重裴太師,對他信任有加嗎?”
三皇子李琚看著殿下的李亨,目中滿是嘲諷。
忠孝禮悌,圣皇一向推崇,李亨這么做,只是不斷的降低自己在圣皇心中的印象,這叫自討苦吃。
李琚已經可以猜到,接下來李亨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唉,五皇兄這是何必呢?他明明知道父皇明察秋毫,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絕對不會招他過來的,這個時候抵賴又有什么意義呢?”
李瑤、李琚的對面,圣皇左側的墻壁處,只有十七八歲的十皇子李琦微微搖頭,目中滿是同情。他和李亨一樣,在宮中一開始都是不得志,并且都受到了其他諸宮皇子的打壓。
因此諸宮皇子之中,只有他是對李亨深表同情的,不過也僅僅只是如此。李亨在面對圣皇和太師時的態度,讓他深為不取。
在明知被抓住把柄的情況下,還和父皇以及太師頂撞,這不是明智之舉。
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以及其他諸宮皇子,都是陣陣冷笑,就憑李亨今天的一席話,恐怕今天的事情就難以善了了。
“混賬!”
果然,聽到李亨的話,大殿上,圣皇雷霆震怒,整座大殿都在嗡嗡顫抖,一股可怕的威壓籠罩虛空,令得所有皇子心生戰栗,紛紛低下頭去:
“逆子,都到這一步了你還在狡辯,你看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