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是不會,但是不可不防。連朝中參政議政十幾年的老臣都有可能被調換離職,撤換下去,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王沖沉聲道。
“知道了!”
章仇兼瓊深吸了一口氣,那一剎那,目光變的深邃無比。
……
朝堂上的事情很快被王沖拋到腦后,從皇宮中離開,王沖衣袍一振,迅速登上馬車。
相比起張朝書的事情,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馬車從皇宮出發,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返還王家,而是轉向去了一條以前從未走過的路。
“王爺,張朝書真的拿下了嗎?”
王沖剛剛坐進馬車不久,外面就傳來張雀的聲音。一副抓耳撓腮,心癢難止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
王沖睜開眼來,張朝書的事情他并沒有告訴什么人,而且張雀也不能進入皇宮,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那么快知道的。
“嘿嘿,王爺,我說出來,可別怪我,昨天我去拜訪師父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師父放在桌上的案卷,而且這次從宮門出發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那些文臣的家仆離開時,一個個都不說話,根本沒有以往的鬧騰,顯然是出事了。”
張雀道。
聽到這番話,王沖不由眉頭一挑,張雀的師父自然就是老鷹了,王沖也沒有料到,張雀居然這么機靈,雖然不在朝堂上,但一點點的端倪,馬上就看出來了。
“不錯!”
王沖點了點頭。知道張雀的性格,如果不得到答案,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索性就將朝堂上的事情,簡略跟他說了一遍。雖然王沖簡化了不少,但是張雀作為王沖身邊主管情報的統領,這些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王爺,您真的有他的證據嗎?”
張雀看著王沖,神色激動,一臉期待道。
“沒有!”
然而下一刻,王沖的回答卻讓張雀始料不及。
“啊?!”
張雀神色一怔,整個人頓時呆住了,這答案絕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王沖安坐在馬車廂內,雙目微閉,一動不動,卻并沒有解釋。儒家的人準備那么久,所有一切都幾乎無懈可擊,就連這個張朝書的資料,王沖都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僅憑兩卷不一樣的卷宗,還遠遠定不了張朝書的罪。但是對于王沖來說,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定一個張朝書的罪。
“希聿聿!”
正在思忖的時候,馬車外,突然一陣騷亂,外面隱隱傳來張雀驚怒交加的聲音:
“你干什么?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