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嚶。
是被大壞蛋揪掉啦。
可是啾啾不敢說,也不能說。
啾啾只能可憐巴巴看著爹爹,試圖用自己的可愛萌混過關。
可為時已晚。
方才還情緒穩定、淡定自若的妖王忽然發了狂。
不僅一剎那就變回了原形,這原形還要遠比剛剛大上三四倍,簡直要把整間妖王宮殿都撐爆開。
想起那根可愛無比的呆毛就這么沒了。
巨狼紅了眼,瘋狂咆哮
“王八蛋敢動我女兒的羽毛,我殺它全家”
說著,巨大的妖力在他爪下涌動,鋒利到可以撕碎一切的利爪也顯露出來。毫無疑問,若此時的槲魔敢出現在他面前,一定是要被撕的本體片甲不留。
可面對著這叫任何妖與人類修士都心驚膽寒的一幕。
妖后的態度卻顯得如此平平無奇。
她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愿意,便抱著女兒背過身去,信步走向王座“哦你不是方才還說不至于么”
聞阜咆哮“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
方才他可不知道呆毛都沒了。
阮玉清毫不客氣地嘲諷“所以我說你天真,愚蠢,這次是沒有受傷,只有一根羽毛掉了,那下次怎么辦誰能保證啾啾可以一直這么好運。”
聞阜也后知后覺,出了身冷汗
“娘子說的對,所以我們這就去把山雷鳴夷為平地吧”
阮玉清坐下后呷了一口清茶,不急不緩說“山雷鳴已經毀了。”
聞阜“嗯”
阮玉清垂下眼睫,手指輕輕梳著啾啾黑亮順滑的頭發,說“原因未知,但我和鶯姑趕到的時候已經燒毀,興許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吧。所以我說啾啾這次是好運。”
“那還真是萬幸。”
聞阜看著阮玉清懷里除了呆毛幾乎毫發無損的女兒,終于也是松了口氣。
但當他恢復人型后,怒火依然未消
“若是果真與話本子有關,干脆這一次就徹底在妖界徹底禁止話本子的流通好了。”
阮玉清冷靜道“倒也不必因噎廢食,況且,這樣做打草驚蛇。”
聞阜若有所思“娘子的意思是”
阮玉清說“若是真有人在背后搗鬼,光是銷毀話本子肯定是不行的,我們要做的是引蛇出洞,將背后的元兇揪出來。”
“如此說來的確。”
聞阜點了點頭,再度敬佩自家娘子的高瞻遠睹,感慨“不愧是娘子,想的就是周到有娘子在,妖界方長治久安。”
阮玉清瞪他一眼“若不是此事干系到啾啾的安危,我才懶得管。”
聞阜也不生氣,嘻嘻哈哈湊了過來將母女二人攏進懷里“我知道,啾啾的安危才是一等一的重要。但娘子放心吧,啾啾身上有我的狼毫護符,若她果真遇到什么危險,我一定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這倒是”
阮玉清破天荒的沒有反駁。
畢竟她也很清楚聞阜的狼毫護符有多么強大。
那是聞阜以百年修為才修煉出來的一根狼毫,可以在危機時刻成為聞阜的化身,與本體有著同樣的修為。
這三界內能有幾個人可以敵得過聞阜本體
再說了。
就算聞阜實力不濟,臨陣拉胯。
還有阮玉清自己呢。
阮玉清早早就將各式各類的防御法寶帶在了女兒的身上,小姑娘身上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個腳鏈,一顆鈴鐺,拿出去拍賣都是無價之寶。
想到這里,她安心不少。
但阮玉清是安心了。
懷里的啾啾卻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