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那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非禮勿聽,陸離忙把右手也背到身后,飛身落回院中,面帶微微笑容進了寢殿。
鄭福一頭霧水靠近吳風悄聲說“吳大人,陛下大半夜的跑房頂上去吹風,還吹笑了,你說這到底是為何啊。”
吳風一臉的正氣凜然“陛下行事自有陛下的道理,你我少在背后非議。”
話是這么說,可吳風心里也直犯嘀咕。
昨兒晚上,陛下發瘋一樣尋找那位林姑娘,找到一半又突然不找了,上馬就要回宮,可沒走幾步又改主意了,半路拎著墨羽衛就去辦案。
本以為今晚又要出宮去找人,晚膳時分,他提醒了一下說出宮要盡早,時間充裕可以多找兩家,卻被陛下冷冷掃了一眼。
陛下最近的行事,當真是越發古怪了。
陸離進了寢殿,先舉起扳指聽了聽,見還是窸窸窣窣聲,他忍不住笑著也開始脫衣服。
片刻之后,林思淺穿著里衣鉆進了被子,伸手把小橘貓撈了進去,被子一蒙,這才把玉佩拿起來小聲喊了一句“哥哥”
陸離一邊解著腰封一邊回應“在的。”
林思淺小小聲地問“哥哥,這么晚了,你要去歇息了吧”
聽著那甜甜的戀戀不舍的語氣,陸離嘴角上揚“不急,淺淺可是要睡了”
林思淺“我也不急的,我今晚一點都不困。”
陸離有些遲疑,但還是問出了心中的擔憂“淺淺,恕我冒昧問一句,如此晚了,那男人,他可會到你的屋子來”
林思淺“不會,我自己住一個院子,有人來了丫鬟會知道。”
陸離微微放心下來“那便好。”
他脫掉了外衣,只剩上下一套黑色里衣,坐到床邊脫了靴子,半靠到了床頭上。
怕陸遠之擔心,林思淺如實交代“哥哥不必擔心,那男人從來都不來我院里的,我丫鬟守在外頭,若是有人來,我就先掛斷。要是咱就這么悄悄地聊,一般情況下,別人發現不了。我這邊,就連我最貼心的丫鬟我都沒敢告訴她呢,哥哥你那邊”
小姑娘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可陸離只記住了那句“那男人從來都不來我院里”。
他剛躺下去,蹭地一下坐直了,黑暗中一雙鳳眸熠熠生輝“他從不曾到你院中”
林思淺“嗯,他后院女人可多可多了,他八成都不知道我是誰呢。”
陸離的嘴角緩緩上揚,上揚,再上揚“如此甚好。”
林思淺不明白“什么甚好”
陸離壓下笑意“無事,你接著說。”
哪怕淺淺已經嫁為人婦,他也不介意,只是憎惡那男人罷了。
淺淺不喜那男人,定不愿委身于他。
一想到那男人用他骯臟的手碰觸淺淺,強迫淺淺,他心頭就仿佛有一頭要發狂的野獸,想大開殺戒。
可如今知道那男人并沒進過淺淺的屋子,淺淺沒有受什么委屈,他這心里就如同冰天雪地里照進一束暖陽,溫暖,舒坦。
而日后,他和淺淺,都將是彼此的唯一。
是的,唯一。
沒察覺出什么,林思淺繼續說“哦。我是說,哥哥你也要小心些,哪怕身邊再親近的人,這玉佩的事都不能說。”
陸離的聲音溫柔如水“好,都聽淺淺的。”
兩個人東說說,西說說,轉眼就到了半夜。
林思淺再次問了陸遠之,他可有那么一點介意她瞞著他的事,陸遠之毫不猶豫地說沒有,讓淺淺不要多想。
陸遠之寬容大度,真誠溫柔,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網友,林思淺很是感動。
被窩太暖,貓毛太軟,心里太甜,林思淺腦袋一抽,沖動說道“哥哥,要不,我們網戀好不好”
陸離虛心求教“敢問淺淺,何為網戀”
林思淺臉頰緋紅,小聲解釋“就像那些定了親的未婚男女那般相處,但是,是不能見面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