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也不堅持“也好,若有什么難處,只管說與我聽。”
林思淺乖巧道謝“謝謝遠之哥哥。”
兩個人東拉西扯瞎聊了會兒,臨到要掛斷,陸離用商量的口吻說道“淺淺,既然你已經把話都和宋二說清楚了,那便也沒必要再多待兩日,不如明日就搬進宮來”
怎么又來。林思淺當即拒絕“哥哥,我這兩天還要往鋪子里跑呢,住在宮里太遠了。”
她主要是想等等看那紙條的事到底查得怎么樣,按照宋書勉所說,既然永平王出手了,那想必很快就能查個明白。
見她堅持,陸離嘆了口氣,只好由著她。
很快,林思淺發現她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臨到第三天,她搬走的前一天,宋書勉那里還沒有什么消息。
無奈,她讓竹香去打聽看看,可宋書勉卻仍舊出門未歸。
吃過晚飯,她就帶著竹香以消食的名義在尚書府到處逛,想等到宋書勉回來。
天差不多黑了下來,宋書勉才皺著眉頭,滿面愁容地回了府。
在花園路上遇到林思淺,他一愣,吩咐常順遠遠候著,他走上前輕聲說“瑾兒,原本今日是我和王爺約定的日子上門聽結果,可不知為何,王爺突然改了口風,說不會再查下去了。”
林思淺臉色一沉“為何”
宋書勉垂頭喪氣“王爺不愿多說,只說再查下去恐事情鬧大,對你我都不好。王爺說既然瑾兒你安然無恙,那此事便就此作罷為好。”
一聽這話,林思淺心中很不是滋味,抱著貓的手不知不覺緊了緊。
她是安然無恙,可林念瑾沒了。
可這話,她不能跟宋書勉說,只是壓低聲音問“那萬一以后我進宮,有人拿出那個紙條來怎么辦”
宋書勉嘆氣道“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王爺說,讓我們放心,他保證此事到此為止,不會再生任何禍端。”
當時在瑾兒面前說的信誓旦旦此事交給他,可如今卻這樣不清不楚,一想到日后瑾兒入宮有可能因為此事惹上麻煩,宋書勉的面色便極其難看。
林思淺沉默不語。
生不生禍端現在倒是小事,皇帝已經知道林念瑾和宋書勉的舊日情分,就算紙條的事捅出來,她好好解釋一番,想必皇帝也不會為了這件舊事為難他們二人。
她在意的是,林念瑾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去了。
可永平王一個王爺發了話,宋書勉不過一個尚書之子,他根本無可奈何。
他能直接去問永平王,已經很不容易了。
總不能讓他親自跑到皇宮里去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她估摸著,這事永平王大概已經查出來了,只是那人和永平王有著什么關系,或者輕易不能動,他才不肯說。
沒事,反正她現在也要搬回宮里,但凡有一絲機會,她就要把這事查清楚,還林念瑾一個公道。
做了決定,林思淺抬頭看著宋書勉安慰道“二表哥,沒事,既然王爺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是他把后面的事擺平了,你不用擔心我。”
宋書勉一臉自責愧疚“可是瑾兒,一想到當初你有可能,我這心里就如刀絞一般。不查出那幕后之人是誰,我實在不能安心。”
林思淺“二表哥,你且放寬心,現如今宮里再沒有其他嬪妃,陛下對我也甚為關注,那樣的事情想必不會再發生。”
她也擔心,也憂慮,可既然宋書勉在此事上幫不上別的忙,就干脆讓他安心為好。
“那便好。”見林思淺語氣堅定,宋書勉稍微放下心來。
可隨即想起皇帝暴虐的性子,他又不放心地叮囑道“瑾兒,若萬一哪一日此事給你惹了麻煩,你只管往我身上推便是。”
林思淺笑著點頭“二表哥,放心吧,不會的。我和你以前的事,我都和陛下說了,你看陛下不也沒責罰我們嘛。”
宋書勉想到那兩個形影不離的墨羽衛,心頭酸澀,輕嘆了口氣“我早有預料,陛下對你我往日之事不介意,如此看來,陛下對瑾兒乃是真心,如此便好,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