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服下藥,君卿認真同她道謝。
“謝倒不用謝,你好好養傷,別再折騰就好。”沈清瀾忍不住小聲抱怨道。
明明身上有傷,這人卻總是不顧惜自己身體。比起責任,她更希望他能懂得愛護自己。
這個世界那么大,能人那么多,又不是非他不可,他完全沒必要把自己逼得這么緊。
“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天極峰養傷,我會看著你的。”沈清瀾撐著身子看向他,精致小巧的下頜微揚,微圓的鵝蛋臉上神色凝重,明明是關心的話說得卻更像是威脅。
和原來靈體時不同,她這一靠近,清甜的氣息撲面而來,垂落的青絲劃過手背,帶來酥癢的觸感。
“好。”他聲音干澀道。
除了母親,很少有女子這般靠近他,雖然宗內弟子都說他溫雅隨和,但還是恭敬畏懼居多。
如今這般他耳根發燙,下意識別開了眼。
沈清瀾眼珠一轉,微軟白嫩的手伸到他眼前,色的指尖在他面前調皮的晃動著,引得他心尖發癢。
她聲音軟軟道“看在我對你這么好的份兒上,你把那玩意兒解除了不行嘛我都和清霜融為一體了,清霜又是你本命劍,你又何必再加上這契約完全沒必要哇”
提及此事,君卿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強硬“在沒弄清楚所有事實真相前,契約不會解除。”說完他閉目調息,顯然不想就此事談論更多。
沈清瀾哦了聲,桃花眸里溢滿了失望。不過她也就是說說,本就沒抱有太大希望。
緊接著,想起先前君卿對秦懷章說宋子鈺也快要回來的事,沈清瀾唇角泛起冷笑,心想兜兜轉轉這是又重新回到了。
但那又如何
有她在,他們休想得逞
沈清瀾斗志昂揚,卻不知秦懷章從洞府離開后,徑直去了半山腰。
兩名雜役弟子見到他紛紛行禮“秦師叔。”
秦懷章把玩著手腕上的珠串,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師尊收了個記名弟子,不知現在人在何處”
那名弟子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回道“不久前白宗主命人將他帶走了,如今尚未歸來,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若是秦師叔感興趣,可以去主峰那邊打聽打聽。”
秦懷章若有所思,他笑了笑“不急,剛回宗想歇歇腳,過會兒去問師尊也一樣。對了,他落腳的地方在哪兒,我去看看他需不需要添置東西。”
其中一名雜役弟子指了指他們住處旁新蓋的竹屋,說道“那里就是他的住處,先前白宗主命人送來不少東西,想來應當是不缺的。”
秦懷章沒有多說,讓他們離開后,轉身朝著竹屋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到竹屋前,伸手推開屋門,發現里面確如他們所言東西齊全,根本無需添置。但里面也沒看出有什么私人物品,看樣子那人來的時候確實匆忙。
他突兀開口道“剛剛出現在師尊身邊的女人是誰你告訴我的劇情里可并沒有她的存在。”
一道黑影浮現在他面前,最終黑影化做黑貓落在他肩膀上“劇情出現偏離,發生變故也在意料之中,如今雖然時間上出現了誤差,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洛川仙尊最終會乖乖雌伏于你身下。”
見他神色微動,黑貓繼續說道“你不是怕修為不夠,報不了仇嗎有洛川仙尊做爐鼎,你可以源源不斷的從他身上汲取靈力,若讓他對你生了情,豈不更加美哉還能利用他將天衍宗收入囊中,到時仙門魔域,四荒,還有誰敢小瞧你”
這番話確實讓秦懷章心動,可是他并不傻,他瞇著眼似笑非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而不是在框我。”
黑貓甩了甩尾巴,從他肩膀上跳了下來,來到屋內的竹床上,用利爪撕碎了床上軟枕,露出藏在里面的黑色瓷瓶。
“這個你拿去,只要找機會給他服下就知道我并沒有騙你。”前爪往前推了推瓷瓶,黑貓下巴微昂,語氣篤定道。
秦懷章俯身拿起瓷瓶的同時,另一只手快如閃電,迅速掐住黑貓的脖頸。
他姿態優雅閑適,不顧黑貓反抗將它提起,而后從瓷瓶里倒出丹丸塞進它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