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不愿大師兄對此太過執著,溫言說道“這些年大師兄所做的一切,宗內所有人皆有目共睹,大家都很信賴師兄。”
“這次我找師兄,是想問一下關于宋子鈺的調查結果,以及江塢主那邊又是如何解決的。”
當初他直接閉關,后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但此事他一直記掛著,所以看見師兄時,便想著問一問后續結果如何。
提及此事,白青忍不住長嘆一聲“為查明真相,徐長老從死去那名弟子的識海里提取到相關記憶。江塢主所中之藥確實是由宋子鈺交給那名弟子的,他還告訴那名弟子讓他將藥膏抹在發絲上,這樣只需想辦法接近江月然就能讓他中藥。”
想起那藥,白青又補了句“也不知他從哪兒知道桃花塢的功法特殊,修為高的人對這藥的反應也就越大。所以哪怕用量不多,其他人都沒什么事,但只要江月然吸入,就會變成虎狼之藥。”
至于宋子鈺殺人,那就更好理解了。無非是察覺那人有可能暴露,為了不讓他供出自己,寧愿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殺人滅口。
“江塢主呢,他那邊是怎么解決的”君卿不覺得給江月然這樣一個解釋,就能平息他的怒火。
白青聞言露出肉疼的表情,咬牙切齒道“此事責任在天衍宗,打從一開始我就想著私底下解決這件事,以免對宗門造成不好的影響。只是沒想到江月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幾條靈脈。為了盡快將此事平息,我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比起損失幾條靈脈,他更不想招惹桃花塢,那群人壓根不帶講理的
想到江月然愉悅的表情,白青聲音幽幽“江月然拿到靈脈后倒是高高興興的走了,連提都沒提你一句”若真是心儀,又怎會不顧仙尊的面子獅子大開口
君卿壓根不在意江月然是何反應,他只需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解決就好。
“可曾查出宋子鈺因何入魔又是如何逃離刑堂的”
那日察覺到他有入魔跡象時,君卿曾在他身上下了禁制。按理說,他不應當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入魔才對。
更不用說他身上的魔氣和穢氣根本不像是剛入魔之人,濃郁程度幾乎和深淵魔族不相上下。
因此君卿一直懷疑宋子鈺入魔一事,背后可能有魔族的影子。
若真是如此,說明天衍宗內部也可能存在著疏漏。
待在識海的沈清瀾想起那日系統曾說過,秦懷章去了刑堂。只是他們趕到時,只看到發了狂的宋子鈺和滿目血腥的場景,一時氣憤,直接將此事拋諸腦后了。
之后她又昏迷了十個月,險些都要將此事給忘了。
如今看來,當初她猜的也沒錯,秦懷章確實把宋子鈺當成了棄子。
而且依他那謹慎的性子,除非當場被抓現行,不然也難以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果不其然,白青搖了搖頭“根據曲長老和徐長老所言,當他們發現不對時,宋子鈺已然發狂。留在刑堂的幾名弟子都未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殘忍虐殺了。曲長老和徐長老趕到后同他纏斗在一起,刑堂也因此遭到破壞,根本沒留下什么證據。”
“他尸身呢,可曾查驗過”
“查了,沒有發現人為催化的跡象,看起來確實像他自己入魔的。”白青不假思索道。
若是強行催化入魔,相當于對方直接把魔氣灌入某人體內,強行使其入魔。這種方式會對經脈造成嚴重損傷,不可能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但如果是因心魔而自行入魔,則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
相反,入魔的修士短時間內修為隨著狂化而所提升。
既然宋子鈺的尸身并無人為催化的跡象,那就沒有證據表明當時刑堂還有另一人存在。
沈清瀾倒是知道秦懷章去過刑堂,可別人一是看不到她,二來她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秦懷章去過刑堂。
總不能她紅口白牙一說,就直接給秦懷章定罪。這樣宗內弟子肯定也不服氣,當然君卿肯定也不會這樣做。
再者系統也說了,這件事秦懷章做的十分干凈,估計是一點兒線索也沒留,不然系統早告訴她了。
等茶送上來,君卿凈手后開始沏茶,動作行云流水,端的是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