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元嬰修士的威壓下不動如山,怎么看都不尋常。要不他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要不就是他身上有什么寶物,能夠將威壓消弭于無形。
不管屬于那種一種,眼前之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君卿淡淡掃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像是在等什么。
這種輕慢的態度卻讓老者勃然大怒。自他邁入元嬰期,除了天衍宗的人,在莨城還沒人敢這般公然給他甩臉子。
剛打算出手,就到聽外屋傳來腳步聲和微弱的滴答聲。
輕柔嫵媚的聲音笑吟吟道“老祖宗,我勸您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不然靠修煉邪術續下來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眾人的視線被吸引過去,身著紅裙的杜秋瀧一手提劍,一手提著人頭走到那老者面前。賽雪的肌膚上因沾染被濺上的血跡,整個人像是染了血的刀劍,散發著凜冽殺意。
杜秋瀧將手中人頭拋到他面前,人頭滾了滾,才發現是先前待在她身邊姓關的管事。
她伸手攏了攏垂下來的碎發,笑瞇瞇道“因為此人是洛川仙尊,若老祖宗真要對他動手,有什么后果不需要我來告訴您吧”
說完她將手中的劍隨手一拋,轉身向君卿福身行禮“莨城城主杜秋瀧拜見仙尊,先前有冒犯之處,還望仙尊海涵。”
那老者驚疑不定地看向他們,還是無法相信洛川仙尊會突然出現在城主府,尤其還差點兒成了杜秋瀧的正夫。
“城主不必多禮,既有為難之處,本尊自然不會怪罪。”他聲音溫潤寬和,聽起來確實不甚在意。
從比試招親的擂臺上,他就注意到那名管家身上縈繞著極淡的穢氣。
原本他以為此事和城主有關,結果杜城主一露面,他就知道和城主無關,那純正的靈氣顯然不像沾染過穢氣的模樣。
后來察覺到異常,君卿干脆將計就計,借機進入城主府一探究竟。
唯一讓他覺得意外的是,這位杜城主出手果決。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將身邊的釘子拔了。
杜秋瀧直起身,美眸含冰的看向那名老者,神情滿是痛恨。
她細數他的過往罪狀,激憤道“杜祺,你身為修士,為滿足自身私欲,一直暗中搜羅城中修士為爐鼎,來為自己續命。家父發現惡行,本欲告發,誰知卻被你所害。家父死后,你們這群敗類更是肆無忌憚,甚至公然在城主府內修煉邪術”
“杜祺,你可知罪”
說完她看向君卿,眼眶泛紅,聲音哽咽道“仙尊,秋瀧以命擔保,先前所言句句屬實,望仙尊為家父和被杜祺等人殘害的無辜之人做主。秋瀧代所有人謝過尊上。”說完,她俯身便要行大禮,卻被君卿出手阻攔。
看著眼前這一幕,杜祺冷笑道“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弱者被強者吞噬不過是自然法則罷了。若天道真覺我所作所為不公,又豈會任我逍遙”
什么錯與對,黑與白,只要站得夠高,實力夠強,錯的可以說成對的,黑的也可以說得白的。本質上不過是看誰更強。
君卿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不知悔改,還大言不慚的狡辯,他抬手揮了揮,杜祺整個人被瞬間打飛,砸在先前坐著的木椅上。
“老祖宗”
反應過來的二人驚呼道,忙上前想要將他扶起。
結果杜祺動作更快,雙手分別落在他二人的肩膀上,體內靈氣被源源不斷地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