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見狀立即用寬大的袖袍遮住手中的小家伙。
轉身見她一副受驚的模樣,遂放緩了語氣,清澈柔和的聲音的慢慢安撫道“沒事,我已經遮住它了。”
恍若春風的聲音在耳邊輕柔拂過,有效安撫了她緊張的情緒,讓她逐漸冷靜下來。
猶豫著探了探頭,確定看不到后,她長舒了一口氣。
見他含笑看向自己,沈清瀾下意識挺直了腰板,努力維護自己所剩不多的顏面“剛剛是它突然冒出來,嚇了我一跳,絕不是因為它長得和什么相似”
君卿認真點了點頭,不動神色的把剛剛破殼的玄武直接塞進原來開辟出的小世界里。
那里有宗門分給他的幾條靈脈,里面靈氣充裕,恰好適合這個剛破殼的小家伙兒。
也不知杜祺從哪兒找來的青銅鼎,剛好能夠容納鳳凰真火。君卿先用靈力分出一絲鳳凰真火,將山洞內的穢氣燃燒殆盡。然后斬斷鎖鏈,將青銅鼎一并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們離開了山洞。
回到城主府時,城主府早已煥然一新,紅綢全部撤下,多了幾分素雅。
沈清瀾發現府內好似少了許多人,看起來頗有些冷清。
從仆從那里得知仙尊回來,換了身衣裳的杜秋瀧匆匆趕到,態度恭敬氣質沉穩“此次仙尊出手,秋瀧不勝感激,院里已備下薄酒,還望仙尊賞光。”
“不過是舉手之勞,如今穢氣已除,本尊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君卿語氣溫和,神情透著疏離。
杜秋瀧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但她也清楚,仙尊能出手幫忙已是幸事,她不該強求太多。
想起仙尊突然來到莨城,或許是有事再身,杜秋瀧忙問道“仙尊來莨城可是有什么事需要處理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秋瀧義不容辭。”
君卿也沒客氣,直接問道“聽聞令堂乃是鳳崎山妖主之女,不知城主對鳳崎山可有所了解”
杜秋瀧有些意外,她搖了搖頭,黯然道“當初母親因生我難產亡故,所以對于鳳崎山我并不了解,怕是幫不上尊上”
突然間,她好似想到什么,轉身吩咐身邊的侍女“去我妝臺,將母親留下的那枚令牌取來。”
她轉過身對君卿解釋道“那令牌是母親臨終前交給父親的,說是留給我,讓我有機會代她回鳳崎山看看。”
“若尊上想去鳳崎山,我覺得它或許對尊上有用。”見仙尊面露遲疑,杜秋瀧隨之補了一句。
君卿頷首道“此物如此貴重,本尊可以用其他東西來和你交換。”
杜秋瀧忙說道“仙尊這是哪里話,若不是仙尊出手,恐怕我早就死在杜祺手中。仙尊對我恩重如山,若家母在天有靈,想必也不會介懷。”
這時那侍女拿著巴掌大小的黑色漆匣交給城主,杜秋瀧順勢讓了出去。
君卿沒有多言,留下代表身份的信物交由杜秋瀧,告訴她有事可以傳訊。而他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她解決一件事情。
杜秋瀧接過信物,然后親自送他們離開。
離開城主府,沈清瀾看向他手中的漆匣,很快理清了思路“你去莨城不是偶然,該不會原本就打算城主府去的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只是沒想到他們運氣這么好,恰好幫杜城主解決了一件麻煩事,然后拿到了令牌。
“有了這令牌,是不是就可以見到妖王,然后想辦法讓他答應放我們進鳳凰領域”稍一思索,不難猜出君卿的打算。
“是,只是能否如愿還需看妖主那邊。”
“鳳崎山上的妖修十分排外,想讓妖主答應,光有令牌恐怕還不夠。”
好在他手中還有別的籌碼,倒是可以和妖主談一談。
有了大致方向,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鳳崎山附近。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君卿沒有選擇立即上山,而是從附近城鎮找了間客棧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