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霜降覺得頭疼,因為她背后的傷口一直沒有處理,剛才跟上官飛燕和黑衣人對峙,有些傷口肯定被牽動了,她感覺背后的衣服黏在背上,很不舒服。
花滿樓什么都不說,可看著就是很難過的模樣,慕霜降不想讓他更難過。
黃藥師走到花滿樓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此時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溫情,“花兄,折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不如找個干凈的院子稍作休息,明日再處理此處的殘局。”
花滿樓一怔,想起今日的種種,確實應該稍作休息。
院子里有些安靜。
自從上官雪兒帶著慕霜降等人到了她和上官飛燕住的地方后,他們就沒有人再說話。
上官雪兒一日之間,遭遇了人生巨變,不愿一個人待著。她像是拽著救命稻草似的拽著慕霜降的衣袖,直到筋疲力盡才靠著身后的墻睡著了。
慕霜降坐在上官雪兒旁邊,安安靜靜地發呆。
只是她沒能有太多的時間發呆,因為一道陰影兜頭罩下,她抬頭看向黃藥師。
黃藥師手里拿著一個瓷瓶,跟她說“我給你處理一下傷處。”
慕霜降
處理什么
黃藥師“你后背的傷必須要處理,否則傷口化膿可不是什么好事。”
后背的傷確實應該處理,她今天或許是太累了,整個人都有些渾噩。
慕霜降望著黃藥師,輕輕地點頭。
可隨即,她又反應過來
“處、處理傷口你幫我處理嗎”
黃藥師挑眉,下巴微抬,指向上官雪兒“難不成你想讓這小姑娘幫你處理她今日遭逢巨變,心神激蕩,能控制住自己沒發瘋已經十分不易。”
確實如此。
如果讓上官雪兒幫她背部的傷口清創上藥,她怕上官雪兒會一頭栽在她的后背,令她的傷處雪上加霜。
慕霜降抬頭,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黃藥師“讓花兄來也是可以的。”
慕霜降“”
她的后背一直火辣辣地疼,特別需要眼清目明的人幫忙清創上藥,花滿樓可以聽聲辨位,卻不能看到傷口的情況,也無法上藥。
她跟黃藥師睡也睡了,抱也抱了,親想到白天黃藥師在水潭里是怎么渡氣給她的,慕霜降心想那也算是親了吧,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了,就干脆擺爛吧。
于是,年輕的姑娘一把拽住黃島主的衣袖,“不行,就要你來。”
慕霜降提著燈跟著黃藥師進了屋里。
昏黃光線下,本該白皙無瑕的后背此刻有著斑駁的傷口,密密麻麻,像地圖似的。
后背紅腫,有擦傷有劃傷,有的傷口較深,本來已經止了血,后來因為打斗牽扯,又滲出血來。
慘不忍睹。
至少看上去很嚇人。
黃藥師拿綿巾濕了水幫她將傷口和血跡擦干凈,然后拿出金創藥,打開瓶蓋將藥粉倒在她的傷口。
藥粉落在傷口的那一瞬,背對著黃藥師的姑娘悶不吭聲,身體卻不由自主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