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兒有些忐忑地看著她。
良久之后,慕霜降才說了一句,“好吧。”
上官雪兒
驚喜來得太突然,她有些猝不及防。
慕霜降站起來,低頭整理裙擺,語氣輕描淡寫,“以后,你就跟著我。對了,還有件事情沒告訴你。”
什么事情
上官雪兒看向自己剛抱上的大腿。
慕霜降朝她微微一笑“我是西方魔教的教主。”
上官雪兒“”
上官雪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慕霜降不是一般人,可她不知道對方是西方魔教的教主。
她雖然沒有混過江湖,但也聽姐姐說過許多江湖事。
西方魔教早些年是在關外的,最近十來年勢力已經滲入中土。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武功高強,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玉羅剎死后,他的義女主持大局,誰也不知道新教主的閨名是什么,只說此女繼承了玉羅剎的武功,手段卻比玉羅剎更加高明狠毒,殺人不眨眼,想來是一個面目猙獰,容貌極丑的女人。
可慕霜降到底是哪里看著面目猙獰,容貌極丑了啊
花滿樓和黃藥師將死人埋完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
花滿樓雪白的衣擺上沾滿了黃土,他跟上官雪兒說“我給你姐姐單獨立了墓,你要去看看嗎”
上官雪兒一怔,原本強壓在心底的傷心難過此時再也無法掩飾。
她看向花滿樓,想哭卻沒有哭。
花滿樓朝她伸手,聲音溫柔,“她生前縱有萬般不對,始終是你的姐姐。我陪你去看她。”
上官雪兒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花滿樓的掌心。
花滿樓將她的小手握緊,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了過去。
大概是手心有了溫度,上官雪兒忽然覺得心里也沒那么難過了。
花滿樓帶著上官雪兒去看上官飛燕了。
黃藥師跟慕霜降一起在花園里坐著。
黃藥師問道“你背后的傷如今怎樣了”
慕霜降彎著眉眼,說道“已經不像昨天那樣疼得厲害,過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黃藥師瞥了她一眼,隨手扔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白釉瓷瓶,“這個藥是我調配的,你收著,每日早晚涂在傷口上,不會留疤。”
慕霜降接住瓷瓶,白釉上還有黃藥師的體溫。
桃花島主調配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這一趟出來,黃藥師幫了她不少。
慕霜降捏著手里的白釉瓷瓶,笑著問“這一趟黃島主助我良多,我該要怎么感謝你才好呢”
黃藥師望著她,嘴角微勾了下,反問“想感謝我”
慕霜降跟他對視,神色倒也認真,“嗯,你不要”
黃藥師偏頭想了想,“不要的話我太虧了,但我暫時沒想到要什么謝禮,先欠著吧。”
慕霜降當他開玩笑,也隨口答應,“行啊,先欠著。你要記好哦,欠人東西我一般都不太愿意記得。”
黃藥師深深看了她一眼,語氣也頗有深意,“放心,別人欠我的東西,我向來都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