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黎捧著鏡子上前一步,伸手替珀金輕輕正了正本來就不怎么歪的領帶夾。
她的手指不經意地劃過珀金領口處的衣料,指尖隱
約蹭到他領口處的一小片皮膚。
肢體親密度10
在珀金不悅之前,她飛快地退了回去,十分真誠地盯著那雙冰冷的碧眸珀金大人,它有點歪。
系統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溫黎的肢體親密度結余又增加了10點。
從她解鎖傲慢之神約會線開始,一共已經收集了160點肢體親密度了。
比解鎖所需要的150點還多了10點。
就在這時,就像是預料到它此刻心里所想,系統聽見溫黎的聲音。
你看,我其實是賺了的。而且賺大了。
系統看著她無懈可擊的表演,在沉默中下線了。
魔淵最東方,色調黯淡的神宮無聲地佇立在繚繞的云霧之中。
魔淵中本沒有云,這些煙霧不過是最深淵處鎮壓著的亡靈之氣。
這些氣息陰冷而邪佞,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血月猩紅的光輝穿不透這些黑灰色的亡靈之氣,黑暗和血紅交織在一處,無端平添了幾分不祥。
空曠寂靜的走廊中,維克站在盡頭的房門前。在他身后,跟著數十名魔使。
他們手中都捧著雕刻著不死鳥浮雕的托盤,各式各樣精美卻冰冷的甜點擺在上面。
維克收回落在甜點上的視線,眉宇輕皺,抬起手臂輕輕敲了敲門。
“卡修斯大人,可以進來嗎您現在狀況需要進食。”
房間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就連半點聲響也沒有。
耐心地等了一會,維克嘆了口氣,語氣中染上些掩飾不住的擔憂“您還好嗎”
維克從卡修斯身在神國時便跟隨著他,自然知道當年那場震動神國的截殺,也知道眾神之主盛怒之下降下的神諭。
說是神諭,卻更像是一種殘忍的詛咒。
卡修斯大人不能對神國中的神明和天使出手。
無論是傷害還是殺戮,規則都會反噬他的身體。
不僅讓那本便因抗拒食人而逐漸虛弱的身體愈發千瘡百孔,還會以另一種方式折磨他的精神。
他靈魂中鐫刻的神諭將會強烈地動搖他的
神智,逼迫他成為自己最痛恨的惡魔,在魔淵的永夜中無止境地折磨他曾經想要保護的人類。
然后在無盡的痛苦和悔恨中死去。
維克很少去想這些。
卡修斯大人的意志是他見過最為堅定的,哪怕在墮落的這些歲月中日日受盡苦楚,卻從未真正傷害過任何人。
暴食之神的神宮中從未接受過任何一名人類祭品。
不僅如此,前段時間卡修斯大人還親手救下了一名。
然而自從干年前那件事情發生,周遭的一切就似乎再也無法進入卡修斯的心里。
他的臉上永遠沒有什么情緒和起伏,似乎不過是將一身神國雪白的神袍染上了墨色。
一切對他而言沒什么不同。
但正因如此,維克才更擔憂。
他的思緒開始在沉默中發散,不知道過了多久,肩膀突然被人從身后輕輕拍了一下。
維克如夢初醒般回過頭,看見熟悉的金發少女笑意盈盈地站在不遠處。
“你們怎么都圍在這里。”
她臉上還帶著惡作劇一般的笑容,隨即卻察覺到氣氛異常,稍微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困惑地看向禁閉的房門。
“卡修斯大人出什么事了嗎”